赌场打架并不奇怪,只不过平时都是输不起的赌徒撒泼打滚的时候被赌场打手爆锤,像今天这样打手反而被爆锤的画面倒是很少见。
原本围在赌桌前的人纷纷赶紧后撤,生怕殃及池鱼,主要是这帮家伙人人都携带了武器,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们甚至以为是敌对的赌场过来砸场子,还纷纷低声讨论究竟是哪个愣头青这么勇,一点都不守规矩。
赫克托一看这种情况,似乎真的以为那帮人跟裴仁礼是一伙的,毕竟时机刚刚好,他以为是先礼后兵。
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有人砸场子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了。
赫克托顿时拍桉而起,用力将沉重的赌桌朝裴仁礼掀翻,但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啸,震荡的立场波抵消掉了桌子的动能,让它轰的一声竖着落在地上。
裴仁礼依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种轻松的态度让赫特托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碰上的硬茬儿,后退半步喊道:
“上!干掉他!”
赌场的打手们,其实不是很愿意干这个活儿,毕竟他们只是身体强壮好勇斗狠的一般人,跟一看就是法爷的家伙对上,胜算不太高,还有可能被装进小盒里送回家。
但毕竟雇主给钱了,就算是意思意思,也不能消极怠工。
于是这帮人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
打手们抽出短棍,可能是人多壮胆了,嗷嗷叫着从赌桌两侧绕过来,短棍像雨点般砸向裴仁礼。
短棍没有碰到防御法术,裴仁礼似乎也完全没有反击,就这么坐在那儿,这给了打手们很大的信心,毕竟仔细想想,即便对方是法爷,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施法,恐怕确实不能打。
勇气可嘉,只是很可惜,当短棍碰到裴仁礼的时候,构成他的颜色呼的一下爆开,像气球一样四分五裂。
“蠢货!那是幻术!”
赫特托刚提醒了一句,就看到裴仁礼在赌桌的右侧显形,已经对这懵逼的打手张开五指:
“七彩喷射!”
彩虹般七彩的眩光从指尖飞射而出,听到声音而转头去看的打手正好被七彩喷射全数湖脸,当场就有不少人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毕竟人家也只是领工资的打工人,裴仁礼没用杀伤性法术。
当然,他被攻击的时候,原本在他背后的卡雅和阿琳德拉也不是光在一边看着。
裴仁礼应付的是正前方的一圈打手,卡雅和阿琳德拉则正在应付从背后包围上来的打手。
那场面,就有点过于虎入羊群了。
就像刚才说的,这些打手只是身强力壮的一般人,可能比较擅长街边斗殴,比普通人敢下手,但这种程度的家伙跟从小就锻炼自己,并经过学校专业化培训的冒险者相比,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卡雅游刃有余的左右闪躲着打手砸过来的棍棒,还击的时候也还有余力用剑柄将人击晕,可能是她也觉得这帮人罪不至死。
不过阿琳德拉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她拎着两把轻锤,以难以看清的高速挥击,而且虽然没有故意下重手的意思,但也没有故意留手,但凡敢靠近她的打手几乎一瞬间就被锤倒在地,死不死或者伤的严重不严重,纯粹就得看运气。
从外表上看两个姑娘都不像是能打的那种,实际上却强的飞起,只能说魔法世界确实不科学。
飞起一脚踹倒还敢靠过来的打手,卡雅快速后撤两步,来到刚刚用过七彩喷射的裴仁礼身边:
“希望你心里有数,乱起来更难找到拉里了。”
裴仁礼随手一发魔法飞弹点名了个没晕的倒霉蛋,闻言漫不经心道:
“放心吧,我有计划,而且我就是想要乱起来。”
卡雅挺想问问裴仁礼到底是怎么想的,奈何打手又不依不饶的围了上来,她只好脚下一点冲上去。
如果到地方找人一问,就能问出拉里的下落那自然最好。只是这个操作怎么想都不太可能,除非裴仁礼懂得怎么排泄王霸之气。
所以说从决定来这家金鱼出水赌场那一刻起,裴仁礼就做好了打架的心理准备。
再度抖开一张卷轴,咆孝的立场波将不管是还打算上来的或是躺在地上昏厥的打手全数推飞,看起来裴仁礼似乎在等什么。
他脑子里的盘算,别人并不知情,比如说赫特托。
刚刚放下手指,裴仁礼毫无预兆的侧身一转,赫克托手持短剑与裴仁礼擦身而过,他的剑锋几乎都要碰到裴仁礼了。
他随手拍了拍旁边的赌桌,漂亮的紫色魔法阵在攻击失手的赫特托脚下展开,伴随着刷拉拉的脆响,八条锁链将其牢牢的困住。
“我其实不想闹成这样,只要你告诉我拉里的下落,我保证马上离开。”
虽说裴仁礼的钢铁约束经常被随意的挣脱开,但那是因为以前的目标都是比他强太多的,并不是因为法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