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大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余天雷的寿宴,在整个宁州,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事。
虽然吴家才刚刚遭遇灭门之灾,但这种事,早就被人抛到了脑后,无人再记得。
余天雷穿着大红的寿服,在大堂之内正襟危坐,宁州各路权贵争相上前祝贺。
这奢华至极的场面,即便是帝王之家,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城北孙家,献上汉白玉一对,古画十幅,祝余家主寿与天齐……”
“城南文家,献上清代瓷瓶两双,古宅十栋,祝余家主福如东海……”
……
在场众人,争先恐后地献礼,知道余天雷喜欢古玩,也都是些投其所好的贺礼。
这些礼物的贵重程度,不断引起阵阵惊呼。
余天雷微微点头,感受着被众人膜拜的感觉,他余家在宁州的地位,本该如此。
“余家好大的排场,真当自己是宁州的皇帝吗?”
场面热闹之际,一声暴怒,忽然从门外传来。
那声音,顿时就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纷纷闭上嘴,扭过头,朝着门外看去。
就见一名青年,从外面淡然地走了进来,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是陈牧?陈牧来了!”
“他居然还敢来这里,是真的要跟四大家族斗到底吗?”
众人一看到陈牧,便瞬间议论了起来。
敢到余天雷的寿宴上来闹事,整个宁州,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陈牧,你想来找死吗?”余天雷咬着牙,沉声开口。
今天他的心情本来还不错,但是现在看到陈牧,可以说是怒从中来。
陈牧淡淡一笑,便冲着余天雷道:“余家主,听说今天是你的寿宴,我特意送了件礼物过来,你确定不看看吗?”
“礼物?”余天雷微微挑眉,面露不悦的声色,“你如果以为送一件礼物,就能保住你的性命,那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余家。”
“余家主,话不用说得这么早,不妨先看一看。”陈牧举起手,递出了手中的锦盒。
“方正,你去看看。”余天雷扭过头,看向了旁边长子。
余方正点了点头,便沉着脸走了上去,沉声警告道:“小子,你别耍什么花样。”
他听说这小子本事很厉害,把老二的腿都给打断了,所以也十分警惕。
才刚拿住锦盒,余方正就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跟陈牧拉开了距离。
见陈牧没什么动静,他才放下了心,把手中的锦盒给打了开来。
可是一看到里面的动静,余方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声尖叫之后,手中的锦盒就摔落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只会给余家丢脸!”
余方正站起身来,怒骂一声。
可是等他看到从锦盒里掉出来的东西,也瞬间就怔住了,瞪大了血红的眼睛。
装在那盒子里面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且,就是余千钧的人头。
“是余三爷!”
众人惊呼着,顿时就被吓退了好远。
“这人疯了吗,竟然敢杀了余三爷?”
“他还要把余三爷的人头送过来,这不是想要找死吗?”
众人看着陈牧,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幕。
即便是整个宁州,也没人敢这样激怒余家,因为不管是什么世家贵族,只要这样做了,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陈牧,你敢杀我的儿子!”
余天雷撕心裂肺地大吼着,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在三个儿子里面,余千钧是他最为器重的。
可是就在他寿宴这天,却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滔天怒火,即便是将陈牧挫骨扬灰,也不足以抚平。
相比起余天雷的震怒,陈牧却是相当淡然,只是笑道:“余家主,我送你的寿礼,是否喜欢?”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宁州可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
人群里面,忽然走出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神情显得极为桀骜。
“你算是什么东西?”陈牧冷声道。
这句话,却把青年给气得不轻,顿时便怒道:“整个宁州,还没几个人敢跟我江枫这么说话的人。”
“原来是江家的人。”陈牧神情木然,“你也不用急着送死,等余家完了,就轮到你们江家。”
“什么?”江枫脸上气得通红。
他作为江家未来的继承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眼前这个陈牧,完全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陈先生和江家的事情,江少爷既然是个外人,又何必插手呢?”
旁边,悦耳的声音传来,不由惹得众人侧目。
云若宁淡淡一笑,从人群中走出,站到了离陈牧不远不近的地方。
如此一来,似乎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江枫一见到她,瞬间就眼前一亮,没想到宁州竟然还有如此的美女。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替这小子说话,是什么下场吗?”江枫开口问道。
余天雷沉声说了一句:“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