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临在他身边坐下,这才开口道:
“听他的意思,南海异常的风浪,似乎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蓬莱竟然不管不问?”
“是有些奇怪。”谢归途脸色微沉。
“你在须弥山做事的时候,有听说过南海的异常吗?”
楚风临摇头:“不曾。”
谢归途的神情逐渐凝重:“哪怕遇到了棘手的麻烦,蓬莱无法处理,也应当上报须弥山,寻求其他仙门的帮助。”
可蓬莱阁如今的做法,非但是不管不问,似乎还有点掩饰的意思。若不是叶凌寒的调查,外面根本不知道南海异常。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都已经心照不宣。谢归途干脆直接点破了:“蓬莱一定有问题。”
楚风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师兄觉得是什么。”
“还不知道。”谢归途沉吟片刻,垂下了眼睛。
“……但我希望不是你搞的鬼。”
“我?”楚风临似是有些意外,微微挑起了眉毛,状似无辜道,“我一直在北域,手怎么能伸到蓬莱。”
“谁知道呢。”谢归途望着他,忽然笑道,“要不然你发个誓吧,你跟这些事毫无关联。”
楚风临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发誓?师兄啊,你知道的,魔族从来不相信祸福报应这一套。”
“要是我发现,是你做的。”谢归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我再也不会替你稳固魔息了。”
楚风临叹了口气,伸手勾起谢归途的鬓发,在他耳边轻轻亲吻了一下。“好吧,我发誓,不是我做的。”
“但师兄,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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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遇到风浪,可不是好玩的事。即使是有几十年经验的老渔民,遇到大风大浪也只能抱着桅杆听天由命……更不要说你们两个年轻人了。”
“老头子我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当年,我的女儿就是这样丢的。她是从小在
海边长大的,最熟识水性。可三十多年前,她顶着风浪出海,再也没有回来。”
老渔夫深沉地摇着头。
这些从城里来的公子们,手无缚鸡之力,可胆子和好奇心却比谁都大。
老渔夫惦念着自己女儿的遭遇,这三十多年来,他好说歹说,劝走了不少瞒着爹娘偷跑出来,叫嚷着要出海冒险、成就一番视野的公子哥。
但眼前这两个家伙……但是实在是太大了些。
听完了他的劝告,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和退缩的意思。
老渔夫见劝不动他们,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道出了实情:
“其实……”
“没有人敢去渔樵镇,不只是因为有风浪。”
听了这话,谢归途和楚风临二人纷纷看了过去。
楚风临抱着胳膊,略微扬起了眉毛,仿佛对此早有预料。谢归途连忙道:“此话怎讲?”
老渔夫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海面,神情有些畏惧。他低下了头,含糊道:“……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却能出来。”
一阵夜风吹过,冰冷潮湿,令人脊背止不住地发凉。
“每隔一段时间,附近的人们都会看到一艘船,从风暴中驶出来。”
老渔夫声音低沉道。
“从那渔樵镇上出来的船,船上载的,都不是人。”
不知是不是着凉的缘故,望着老渔夫深邃苍老的眼眸,谢归途没来由地一阵恶寒。
楚风临接话道:“不是人,那是什么?”
老渔夫摇摇头,不愿意再说下去,只道:“后来,岸上的人们拆掉了码头,不让那些怪船靠岸。我们和渔樵镇,也再无来往了。”
谢归途恍然大悟。刚才他提到了“渔樵镇”这个名字,渔民们之所以神情警觉,恐怕是把他们当做是渔樵镇上来的怪物了。
“这本来是没什么人知道的秘密,我们也不敢提起,生怕招惹到什么不该招惹到东西。但是你们还年轻,老头子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送死……”
老渔夫惆怅道:“年轻人,听我一句劝吧,不要去那里。”
见他说得十分诚恳,谢归途思索了片刻,便也同样对他说出了实情:
“老人家,多谢您的劝告。不必担心我们,实不相瞒,我们是从仙门来的,正是因为听说了渔樵镇的异常,才要去那里查看。”
“仙门?”
老渔夫的反应有些古怪,并非是惊诧,而是有点茫然。
他打量着谢归途的面貌,有些犹豫:“……你们是从蓬莱来的?”
“不是,我们是从雁北来的。”
“雁北?”老渔夫愈发的疑惑了。他一辈子在海边长大,捕了一辈子的鱼,对这片海域了如指掌,可说起仙门……他只能一头雾水了。
“我只听说,蓬莱有仙人,雁北也有么?”
见他认知有限,谢归途便耐心地解释道:“有的,各地都有仙门。蓬莱治理着南
海,而北斗剑派则管辖着雁北。”
老渔夫依然半知半解:“噢,雁北,那么远的地方,我从来没去过……”
楚风临在旁边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