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泽重新拼起自己碎成五六七八块的心脏, “他是艺人吗?怎能这看?”
“星敛一家子看着呢,”薛君钰熄掉屏幕,推开唐一泽快要贴到手机的脸, “我说星敛是男的,还看什?”
花花公子唐一泽惆怅地吨口橙汁, “不论性别, 他完全是我喜欢的type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君钰抿抿唇,不能接受自己和这家伙有共通点。
晚他们卡着门禁时间回去,出发前说是要直接铺凉席睡的唐一泽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带这种东西。费朔本来打算到学校再买,但他没预料到这顿烧烤能吃这久, 再加新舍友是活泼的人, 费朔听他们侃天侃地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自己的计划。
“我有废报纸,们要吗?”钱前幸灾乐祸。
唐一泽也不是讲究的人, “报纸也行。”
他接过, 结闻到一股辣酱味, “这报纸, 味也忒大吧?”
“包辣酱罐的,我奶奶非要让我带过来,”钱前一人桌放一罐, “别嫌弃, 老人家的心意。”
“这......”唐一泽不道该说什,“不就几个小时吗?我直接睡吧。”
现实永远比想象要残酷得多, 唐一泽躺在硬梆梆的木板, 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眼巴巴地盯着和自己相连的床位, “君钰的床看着软和啊,想躺去......”
事实他也打算这做, 但还没等他蠕动到一半,薛君钰枕头边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手机主人在浴室洗澡,唐一泽做贼心虚,音量不自觉放大,“那个,君钰,电在响,A开头的!”
“等一下,我马出来!”浴室很快传来回应。
唐一泽已然无鸠占鹊巢的心思,“别着急,慢慢洗,我送过来就是。”
他抓起手机下床,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手指误触接通电。
“君钰,”电那头的人顿会儿,“怎不说?”
“那个,不意思,”唐一泽脚还没着地,尴尬地停在中梯,“君钰在洗澡。”
“是谁?”
唐一泽被这音冷得一激灵,扶在梯子的手差点没抓稳。
“我是他舍、舍友。”
“君钰现在在寝室吗?”
“对。”
得到肯定答复后,那边的语气才稍微松缓一点,“麻烦,我待会儿再打过来。”
“不麻烦不麻烦,”电挂断后唐一泽长舒一口气,“我为什会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该不会是君钰对象打过来的吧?我就说嘛,就他这长相怎也不可能是没谈过恋爱的人。”钱前一副笃定的样子。
“不,是男的,音怪听的,就是有点冷。”唐一泽回味道。
薛君钰头盖着条毛巾,一迈出浴室就打个哆嗦,“确实冷,16度,谁调的空调?”
“先别管空调,”习惯把空调温度调到低的唐一泽把手机递还给他,不意思地挠挠后颈,“抱歉,我不小心接的电。”
“没事,”薛君钰划开屏幕解锁,随口问他,“不是空调冷,那刚说什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给打电那男的,问我是谁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冻死。”唐一泽仍心有余悸。
薛君钰边拨电边往阳台走,“夸张吧,不是说他是喜欢的type吗?”
“什?!”唐一泽瞳孔地震。
“星敛,”里面冷,走到外面,薛君钰又热起来,“刚才是不是跟我舍友通?”
“嗯。我以为是接的。”
电那头回答的时候,刚起一阵风,抚平晚夏的躁意。
舒舒服服吹着风的薛君钰站在阳台,根据他的自定因法则下结论,“星敛像大冰块,凉啊。”
“什意思?”
“字面意思。”
电里的人似乎在笑,“君钰,口说无凭,也得摸过我才能下结论吧?”
“不是在国外吗?我又摸不到。”薛君钰下意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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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君钰想摸吗?”
“不想!!!”
他又不是流氓,薛君钰既羞又愤,试图澄清自己并扳回一城,“是我舍友刚才说音冷,对,他还说像女生呢。”
对沉默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