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靠近,畏惧着她身上的气息。
哼!比谢稹玉那木头讨喜多了!
桑慈和藤妖玩了会儿,便让她自己到外边玩去。
藤妖属木,近天地,靠近泥土有益处。
桑慈等藤妖出去后,才假装不经意地拿起被她故意藏在荷包里的玉简。
玉简里没有谢稹玉的消息。
却有一道陌生消息。
她懒得点开,心里却忍不住生出点期盼。
万一是谢稹玉那木头呢?万一他换了个玉简呢?
桑慈咬着牙恨恨地点开玉简。
——陌生人:【小慈,这是楚慎的玉简,我的玉简几日前遗失,没能来得及与你联系】
吊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咬着牙捏着玉简却迟迟没回应。
那一头的谢稹玉却似是等不及,又传信过来:【我已在归来,大约三日后能回青陵仙府,小慈,你睡了吗?】
桑慈实在憋不住了,拿起玉简就输入灵力化成字。
“好你个谢稹玉,说话不算话!”
“玉简丢了,为什么不早点拿楚慎的玉简传信回来?”
“那公主究竟怎么回事?”
“我一直等你传信回来!”
“下回再不要弄什么覆灵咒!”
“你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昏迷了才没能传信……”
不知不觉,等桑慈回过神来,才发现玉简上密密麻麻已经有好几页的字。
她一时无言,气却全消了。
最后她将那密密麻麻带着情绪的字都删了个干净,最后只传了一句话过去——
【我想你做的土豆烧鸡了,谢稹玉。】
……
楚慎拗不过谢稹玉。
他本想夜晚也驾马车赶路,横竖事情已经解决,不差这点时间了,但谢稹玉坚持要御剑赶路,甚至想自己来。
虽然他是为自己而伤,昏迷几日不醒,但想到他差点被皇帝强留在内廷,他也能理解谢稹玉急于离开燕京的心。
他说自己出身九流,一身脏血,燕京不容。
楚慎在内廷的最后两日,甚至后悔让谢稹玉陪同他下山来燕京。
少时受尽苦楚,沦落三教九流,人间帝王风流无情,却差点毁了一个人,若不是他师叔……
不过这人不顾身体回去就只为了一个桑慈,他还是寒着一张脸。
余光扫到谢稹玉抱着玉简神情专注,又觉得这一幕让人牙酸得很。
楚慎不承认自己是酸了,只想破坏掉这氛围,道:“你身体真没事?”
谢稹玉眼底溢出笑意,不介意此时与楚慎闲扯几句,“无碍。”
楚慎想起那疯了的玉宁公主,浓眉倒竖:“那魔物刁钻,如此精妙的夺舍之术,以前闻所未闻,连你都差一点……它这般夺走皇族子嗣就是破坏凡间帝王气运,此事不小,我已经将此事完整传信寄予我师尊。”
谢稹玉点头,并不多话。
楚慎却想起那一日,若不是谢稹玉的剑刃来的及时,他极有可能和那公主一样。
“这魔气和我们往常认知的不同,呈白影模样,气息纯洁,若不是被你从公主身上逼出来,以我的能力,查不出一丝魔气以及公主被夺舍的痕迹。”
没有一丝魔气的魔气,任修士再警惕,总有疏漏的时候。
谢稹玉不知道桑慈为何会知晓这样的东西。
那一晚上她传信而来,显然已有猜测。
若不是她,他会中招。
那魔物见他到来便离了公主身,试图蹿入他体内,若不是如此,那魔物难以被逼出公主身体。
谢稹玉摩挲着手中玉简。
她身上有了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如今真感觉没事?”楚慎又瞥了一眼谢稹玉的脸色。
苍白,没有血色。
那一日他抽光了身上所有灵力,精准的灵力操控裹挟住每一道细碎白影,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剑势力量裹挟住白影不得逃窜。
如此细腻的驭灵之术,精妙绝伦。
谢稹玉的剑看似大开大合,却又细腻缜密,在对剑意的操控上,他已不及他。
“没事。”
谢稹玉摇头。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慎手腕一翻,手中便多了一颗锁灵珠。
锁灵珠,是一种能锁住修士残魂的上古法宝,楚慎曾跟着李扶南闯古墓秘境时所得。
如今,那被谢稹玉的剑势锁住的白影光点就被锁在锁灵珠里。
光点如今又凝结成一团白影光絮,在珠子里如丝绸般飘荡悬浮。
谢稹玉盯着这东西看了会儿,摇头,“我不知,但我能感觉这魔物不强,力量微薄,只是有一些奇诡之处。”
楚慎沉思:“会是九幽魔地出来的么?但我未曾听闻那里有什么动向。”
谢稹玉摇头,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在想,此种新的魔物,会只有这么一只么?”
楚慎听闻,大骇。
“若这只是一只能夺舍凡人的低级新魔,那……”
那这样的高等魔物,如何对付,如何察觉?
……
今日谢稹玉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