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就找了林音作参谋,挑了修饰腰线的西装,连腕上的表也是选过的,大小适宜,漆面表盘低调自然,不喧宾夺主。
当时林音搭完,甚至小小抽了口气:“沈辞,我知道为什么谢少爷被你迷得昏天黑地了,你可真好看。”
沈辞当时便自嘲一笑,他从来不曾将谢少爷迷得昏天黑地,两人中,谢逾才是毫不留恋,置身事外的那个,传闻中好色如命的谢少爷在床上比最正直的君子还要恪守礼仪,除了浅浅的拥抱,再无其他。
而今天,谢逾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暗自讽笑,心想:“谢少爷当真如传闻一样薄情寡义,喜欢的时候百般宠爱,不喜欢了弃之如履,活生生地人杵在面前,连只阿猫阿狗都不如。”
“……沈先生,沈先生?”谢远海凑过来,“您今天状态不好吗?”
短短几分钟,已经走神无数次了。
沈辞站起身:“方才路上堵车,我坐得久了,有些晕车,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谢远海连忙给他指:“在西南角。”
沈辞:“多谢。”
他拨开人群,朝西南角走去,绕过两堵花墙,停在了卫生间门口。
隔着薄薄一扇门,沈辞顿住了脚步,略微头疼地按了按了眉角。
他的思绪絮乱如麻,跟着谢逾并不是个好主意,谢少爷明摆着对他没兴趣,赶着凑上来,除了自降身份自取其辱,仿若那些随便磋磨的廉价玩物外,并没有其他用处。
可他还是跟了上来。
沈辞略略抿唇,他越是不安,表情越是冷肃,此时一张脸冷若冰霜,若是和谢逾遇见,也可以装作恰巧。
沈辞握住把手,拉开了门。
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
() 最里面的隔间上了锁,谢逾在里面。
沈辞一顿,旋即没事人似地洗了手,他好好地打上洗手液,又细细淋净了,从容地像其他任何一个宴会上的客人。
可这时,身后隔间的门锁一动,他忽然全身紧绷,大踏步向后,找了间最近的隔间径直走进去,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沈辞:“……”
这副姿态实在狼狈。
谢逾不知道隔壁有人,他优哉游哉地晃出来,闲闲洗手,而后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他玩的是俄罗斯方块,在哔哔哔的音效重,方块先后掉下来,谢逾操纵移动,顷刻消了一大片。
系统:“……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打游戏?”
谢逾:“避避风头,避避风头。”
宴会厅的洗手间点着香薰,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谢逾双手操作,怡然自得。
沈辞:“……”
他战立难安。
过十分钟,谢逾站累了,打算换地方接着站,他正要出门,忽然闪进来一人,将门落锁了。
谢逾收手机的手一顿。
来人是何致远。
比起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如今的形容可谓惨淡:头发凌乱,眼底满是红血丝,青色胡茬争先恐后从下巴冒出来,一套西装松松垮垮皱皱巴巴,边缘翘起,似乎很久没有熨烫整理过了。
当年江城炙手可热的花花公子,居然沦落成了这副模样。
他盯着谢逾,表情狰狞疯狂,太像个疯子,谢逾不动声色地后腿一步:“系统,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噢,你走之后,何致远出点变故,但每次我说他你都没什么兴趣,后面我就没说了。”
谢逾:“什么变故?”
系统:“听说是他聚众那啥的事情被捅出来,证据确凿,家里花了大价钱压下去,但基本放弃他这一脉了……”
何家家大业大,不像谢氏只有谢远山谢远海,谢远山还只有谢逾一根独苗苗,何氏内部竞争相当激烈,何致远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基本无缘家族继承人了,接下来只能说吃穿不愁,其余就捉襟见肘了。
谢逾皱眉:“小说中有这茬吗?”
他话音未落,何致远忽然上前,一把按住了谢逾的肩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谢逾啊谢逾,你养得好情人,你养的好情人!害我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神神叨叨地念了些有的没的,声线陡然高亢:“你要帮我报复回来!谢逾!你要帮我报复回来!”
谢逾挑眉:“报复谁?”
“沈辞!沈辞……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谢逾:“哦?他干了什么?”
系统已经将信息显示在平板上,从沈辞如何联系林音,找到之前受害的男孩子女孩子,到他如何设局让林音傍上罗绍这条船,再到如何获得罗绍的信赖,一五一十,清清楚楚。
谢逾略感好笑,桩桩件件都是何致远自己做的,玩
漂亮姑娘的是他(),打人的是他╳(),举办各种宴会的也是他,后面东窗事发,也纯属活该,自取灭亡,结果现在哭得丑态百出,好像有人用枪指着他,逼他□□虏掠一样。
何致远额头青筋暴起:“谢逾,你他妈的不会以为沈辞是什么清纯小白花吧,我告诉你,他心思脏得很,当时劝林音不索赔,我还当他多爱你,多听话,结果转头把我害了!嗯?!他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