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发布会了,不过是在休息室里,我爸也来了,你先给我发定位,过会儿我找你去。]
-[人呢?]
怪不得这么一个普通活动,能守着这么多的保安。
谢家在国内家大业大,能和谢家抗衡的,也就白家,两家交好,谢柏冬和白恒一从小玩到大,白恒一从小怕他爸。
眼看白恒一要用消息淹没他了,谢柏冬定了定心神,给他回了消息。
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苏育身上的暗香。
*
——居然真的是谢柏冬。
这人还没把他认出来。
未婚夫就站在他面前,还被他抛下了两年,谢柏冬一点也没认出来。
哪怕知道谢柏冬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但连认都没认出来。
还真的是让人有点,不爽。
上车后,苏育靠着窗户闭目养神,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不少。
田靖嘉愤愤不平,“这个蔡勇铭!下三滥!不要脸!”
各种能想到的词,他都骂了出来。
“怎么样,你好一点没有?”田靖嘉关心道,“要不要去医院?”
苏育气若游丝:“不用。”
“早知道拒绝就拒绝了,怕得罪他干什么?反正你在圈子里得罪的人也不少,而且得亏那酒里是□□,不是什么毒.品,你也真敢喝。”
“其实现在,也已经得罪了,”苏育无奈一笑,扶额,眼神幽深,“我当然是猜到了那酒里有什么才敢喝的。”
蔡勇铭花名在外,但至今没传出来过他玩得过火的消息,这是第一。
蔡勇铭喜欢他,对他新鲜劲儿还没过,肯定舍不得毁了他,这是第二。
“好了,现在该操心的人不是我,”苏育已经恢复了大半,“该操心的人是蔡勇铭才对。”
*
宴会过半,蔡勇铭身上犹如火烧。
他一时间还在纳闷,怎么这场活动那么多美女?
看谁都有那种感觉。
难不成苏育的魅力太大,吊得他不上不下,饥不择食起来,这才看谁都像美女。
等蔡勇铭上厕所时,看一个保安也有感觉,终于发觉到了不对。
这明明是中药的迹象!
可是那药不是给苏育喝了吗?他怎么会?!
这药蔡勇铭不是第一次下,见过吃了药的人是什么样,大都面目狰狞
,情.欲上头后,直接人畜不分,只想着那种事,昔日蔡勇铭只管享受,谁知道这药还能进了他自己嘴里!
蔡勇铭从厕所跌跌撞撞出去,形容狼狈。
在走廊中,他似乎还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比他高一个头,是个男人,他险些就对着那男人抱了上去,被对方大力推开了,一下子跌坐在地。
蔡勇铭双眼迷离,骂都骂不出来了。
他用仅存的力气,几乎是爬着进了活动场地,他似乎听见热热闹闹的场地一片死寂,无数双眼睛投注到他身上,看着他一点一点往里爬。
蔡勇铭随便找到了一个人,甚至没看清对方的样貌,扒住对方的腿:“和我上床……”
“我能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在走廊里险些被抱的谢柏冬抱臂站在场外,盯着面目涨红的蔡勇铭若有所思。
看见蔡勇铭,谢柏冬一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包括在走廊里遇见的苏育。
两人都被下了药,苏育的症状轻,蔡勇铭的症状重。
根据飞机上短暂的交集,能看出来,这蔡勇铭的人品不怎么样,药很有可能是他的。
不过不知道那只小狐狸使了什么手段,让这个人下的药,最终下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想到那小狐狸的样子,谢柏冬笑了笑。
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柏冬看着被蔡勇铭扒住的保安,感觉那保安也挺可怜。
众目睽睽,他把蔡勇铭甩开也不是,不甩开也不是,能参加这种活动的人,谁他们都惹不起。
谢柏冬碰了碰身边的一个保安,“愣着干什么?这位先生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还不快把人请出去?”
剩下几个保安这才恍然大悟。
他们几个合力,将蔡勇铭扶住——毕恭毕敬往外拖。
“蔡少爷,您没事吧?”
“蔡少爷,您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给您送出去,您记得就医。”
“一二三,走你。”
*
“我听说那个蔡勇铭,大庭广众之下,扒着一个保安的裤腿不放,还大喊让人家跟他上床,让保安给扔出去了,”田靖嘉快兴奋死了,“他不是一直瞧不起你么?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他以后怕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田靖嘉怪道:“你怎么都没什么反应啊?不会这也料到了吧?”
“他下的药那么烈,等不及活动结束就会有反应,当然会在活动上丢脸。”苏育淡淡道,“还有,我觉得我那弟弟快来了,你不走吗?”
苏育手头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他恢复的差不多了,脸颊光洁如新。
田靖嘉呆呆愣愣的,“我现在倒是有点赞同蔡勇铭的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