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仿佛不知道肖燃所要表达的意思,但从眼神中依旧能读出吃了闷亏的不甘和想要将眼前之人痛打一顿的急迫。
肖燃无奈地笑了一下,看来这些人是说不通了,于是举起一根食指做了一个挑衅般的勾手姿势。
那持匕首的男子方才没有交上手,率先从正面扑了过来,肖燃向后急退数步,瞅准时机正好双手握住其手腕,这近乎预判的反擒拿和夺刀战术是多年来特警训练中练就的条件反射一般的能力。
对方重心不稳,又被肖燃拖住手向前一带,差点就要踉跄栽倒,这时左右两方的男子几乎同时动了起来。
虽然肖燃在格斗技术方面占了很大优势,但一对三还是比较吃力,特别是在对方身体素质都与自己差不多的情况下,就算自己一直小心不受伤,体力也耗不过。
想到此处,肖燃突然一松手,那持匕首的男子顺势重心前倒,栽在地上,另二人全然不顾同伙伤势,气势汹汹追击着肖燃的后退路线,还有四五米,就要退出空地了。
现在肖燃离二人大概两三米远,转身逃跑的话很可能后背中招,但若不跑,也是正面御敌,局势逐渐胶着起来。
那摔倒的男子似是被激怒了,从地上爬起后愤愤而来,三步并作两步竟然赶到了另两个人之前,大有不把肖燃的身体戳个洞绝不罢休的阵势。
三面受敌,让肖燃的状况有些棘手,且这敌进我退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空地的边沿,对方步步紧逼,但方才一时冲动前扑不成的前车之鉴还是让他们心里有一些忌惮,也未敢轻举妄动,而是小心翼翼将包围圈缩小再一起行动。
终于,肖燃到了空地边沿,方才看了一眼,身后是一片齐膝的杂草,没有道路,现下只能硬着头皮突围了。
眼前三人见机会来了,几乎是同时行动想要先将肖燃控制住再说,所以出手都是扭关节的锁技。
肖燃见三人同时行动,没法三全其美地解决,只能选择最近的击破,正当他要动之时,身后的草丛竟然劲风一袭,随即便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有力地抓了一下。
这变故来得太快,让肖燃一时无所适从,他身体原地一僵,竟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右后方借助抓他肩膀的力量往前蹬去,几乎整个身体都像一把长毛一样被刺了出去,目标正是中间那个持匕首的男子。
那人重重挨了一踢,几乎瞬间跪地,动弹不得,可见那黑色身影助跑加借力后登出去的爆发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就连肖燃都有点同情对方了。
左右双方的人面对这突然的一击已经来不及刹车,此时两人已经扣押一般的抓住了肖燃的两个肩膀,而那黑色身影早已倒回,正好一脚踏在右方那人的大腿上,将那人踹得站立不稳,连扣住肖燃肩膀的手都松了开去。
这样一来,肖燃所要对付的人就只有左侧那一个了。
只见他右手迅速扣进对方手掌内侧,左手臂向后旋转往上直接覆住对方肩膀用力一压,反关节的扭动响声便在寂静的只有打斗声的空间里猛然传开。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便被肖燃磕住膝盖往斜下方一贯,顺势就跪了下去。
肖燃在后口袋中摸了摸想要摸手铐,但没有摸到,这时那黑色身影却于昏暗中低低喝了一声:“滚。”
肖燃听后,抬头望向那个突然冲出并为他解围的身影,虽然天光越来越暗,视线已经辨认不清轮廓,但肖燃依旧认出了这身影。
路炀伸手扣住了肖燃的手腕,冷静地说了一句:“他们的目标不是你。”
肖燃感到扣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在不断加大,随即他将手松开,任由自己身下那个男子连滚带爬地跑向他其他两名受伤同伙的方向,然后咬着牙问道:“那么请陆先生告诉我,他们的目标是谁?或者说,你的目标是谁?”
路炀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又冷冷看了一眼地上那三个犹如捕猎失败的豺狼一般的外国人,即便是光线模糊不清,对方也能感受到这视线中透出的寒意,于是急忙转身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路炀再次转向肖燃:“他们只是某集团走访福利院的代表,你就算将他们全部抓回去,也会有人来保释,你什么也查不到。”
肖燃突然冷笑一声,心中却是窜起冲天火焰,他一把揪住路炀的衣领凑得很近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那你的意思是我该从你身上展开调查,我看你对这次活动了解的很?”
沉默在两张距离不到十公分的脸之间犹如凝固的冰碴,将二人周身的气压都降到了冰点,肖燃审视着路炀倒映着暗淡天光的双眼,视线仿佛要将他洞穿,路炀漠然回视却没有做任何解释,一分钟的时间就如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变换,最终肖燃将路炀的领子放开了。
随即他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炀转头,看了一眼福利院的方向。
肖燃虽有疑惑,但也知道可能这里面有蹊跷了。
月亮升起,天色变为幽深的暗蓝,肖燃蹑手蹑脚来到了围墙正中那扇深褐色的木门之前。
透过门缝,肖燃想要看清围墙内的情形但却不见一个人影,工作人员已经散去,福利院中也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