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对面的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下棋了。
“那小的就去赶他们走?”那护卫问道。
“嗯。”赵管事道。
正当护卫转身离开的时候,那赵管事突然叫道:“等等。”
“把他们叫进来吧。”赵管事说道:“若是他们拿不出什么好生意来,就把他们赶走。”
“小的领命。”那护卫说道。
在外面,徐河与卢杭等了一会,就见那护卫走了出来:“赵管事说,你们可以进来了。”
卢杭讪讪点了个头,与徐河二人走进了这百锻堂,听见里面一声声有节奏有韵律的打铁声,徐河突然又感觉,回到了当初在制药司,和一群药工锤药的时候。
那时,也是噼啪的捶打声不断,只不过,这里是金属声颇多,而在制药司,都是肉体捶打药团的声音。
走廊里,在路过窗户时,徐河向内部的院子里看了看,里面到处都是烧的火热的炉子,那些精壮的武者们,手里提着玄铁所做的锤子,铁夹夹着金属,不停捶打,周身真气四溢。
而那些挂在架子上陈置,正处于消除内部应力状态的玄铁器具,造型精美,曲线弧度也是十分的完美,这些东西,不过是未经打磨的坯子,却已经有了如此造型。可以见得其锻造能力的确非同凡响。
这些玄铁器具,大多并非刀枪剑戟,更多的竟然是发簪,零星的扇叶骨架,甚至毛笔杆子,和一些精巧的暗器。
看来,也是富家人手里用来防身的东西,而非大开大合的刀剑。
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刀剑精美无比,看着甚至不像是武者常用的武器,更多的,反倒是像是用于摆放在室内精美刀剑艺术品。
能把玄铁如此坚硬的材料,打造的如此精美,也实属不凡。
但徐河并未看到玄金器具,看来,这玄金还是太过稀有,以至于在这百锻堂,也不是时常能够见到的。
几人一路走到了这百锻堂后面,一间屋子里,里面两个男人正在下棋,看人来了,赵管事问道:“是何兵造,要找我百锻堂锻造啊?若是一般兵器,我这百锻堂,并不接待。”
听着对方的口气,徐河眉头微皱。
这人,多少有些无礼了。
看来卢杭所说并非虚言,这百锻堂多有自视甚高,傲慢之意。看人也很是势利,若没什么太大的来头,也就没什么好言好语。
但徐河并不喜欢纠结这些,一旁的卢杭也是立马说道:“赵管事,多有打扰,我们此番,是想打一把玄金长刀。”
“玄金?”那赵管事突然看了过来:“这玄金,现在是有价无市,非朝廷大员,弄不到这玄金。”
“我们自己带来了玄金。”说着,卢杭从徐河手里接过了那包着玄金的包袱:“恕我眼拙,还请赵管事确认一下,这可是玄金否?”
那赵管事接过包袱,一打开,那澹澹的金色,十分亮眼。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那赵管事立马变了个脸色,那形态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连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开,一伸手,示意徐河请坐,另一边招呼那护卫连忙道:“站在那里干什么?给公子弄盏新茶!”
那护卫显然也没想到,今天来的还真是个大人物,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赶忙出去找人叫茶。
此刻卢杭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正如赵管事所说,现在非达官显贵,很难弄得到玄金,现在见了玄金,其来者定然来头不小,所以立马换了个态度。
徐河也不纠结不推脱,直接坐在了那赵管事的位置上,连带着对面的那男人,也站起了身。
“不知这位公子,是想要一把什么样的长刀?”赵管事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可也没有发问,只是弯着腰,问道。
徐河又拿出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包的,自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从包括项钟在内,各种敌人手里搜集,并且挑选的一些纯度非常高的玄铁材料,见他说道:
“我想打造一把,以玄金为刃,以玄铁为身的长刀,至少半身长,二指宽。”
对方看到了这玄铁的纯度,也是说道:
“公子所带材料足够,不过这玄金锻造难度颇高,一旦起炉,这温度就不能再降,需黑日白夜不间断的锻造,直到成形的一刻才能离火,否则便无法达到最好的品质。……
…这就需要我们的锻造师相互轮换,日夜不断的锻造,快也要三月有余,同时,玄金锻造难度颇高,也必须是我们手法最精湛的几个锻造师才能锻造,所以这定金……还请公子谅解。”
对方没问徐河出不出得起钱的事,即便说钱,也只说是定金,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默认徐河出得起这个钱的。
“定金需要多少?”徐河问道。
“此番锻刀,若是以我们的最高品质来锻打,请我们锻打手法最炉火纯青的几个锻造师,不算炉火费,光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