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玄铁丹炉早就买回来了,如今,正是他炼丹用的好工具。
徐河支起了店铺,来卖药材的药农们一个个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毕竟,换做谁,这么一座大山压着,恐怕也很难笑得出来了。
村口刚一早起,就能看到一些孩童彼此追逐玩乐了,卖药的药农们看着村口的孩子,一个个忍不住叹气。
这些孩子,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啊。
“赵老,你这药晒的干,不压称了,一两多给你五十文吧。”徐河拎着个大称,另一边是晒干了的草药,他说道。
在这大越,和村里人做买卖,讲究实诚才好干,和元洲城城里的人精做买卖,你太实诚,人家反而寻思是不是有猫腻。
这一袋子干药,怎么着也有个二斤,因为晒干了,所以看着量大,但却很轻。人家把这药替他晒的这么干,已经是实诚买卖了,徐河自然也不能少给了钱,不然下次,谁还把药晒得这么好?
二斤药材,徐河给了十几两银子,别看这十几两,他们家专种这一种药,这批药,三年才熟,十几两,就是他三年的全部收入。
不算少,但一家子就这么几亩药地,别看是一个人来卖,但实际上是一家子的收入,合起来花也不多。
但徐河把它们炼制成丹药,那就值钱了,怎么也是三四十两起步。
当然了,一种药材可不行,还是要添补成一整个药方才行。
这里能买到的药材,普遍比制药司还能便宜一点,但也便宜不了太多,核算自己练成丹药,大概成本占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都是纯利。
果然,还是要掌握一点技能才能发家致富。
对方拿过徐河手里的碎银子,虽说拿了钱,但也是叹息一口。
他们家种的这种药,三年一熟,可半年后,这家里村里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昨日那铁山帮的武者爆发出来的实力,把村里人都吓到了,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实力。
“徐老板……”
第二个来卖药的,是个约么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对方手里提着药袋子,叹了口气。
徐河认识对方,这男人十六岁结婚,等到三十六岁,才刚有个儿子,前二十年,愣是连个毛都没生出来。
对于这个没有养老保险的时代来说,儿子是刚需,等岁数上来了,是真的没能力劳动的,若是没有个防老的儿子,等老了是真的不行,生不出来,和活不下去,基本是同样的概念。
很多人看他可怜,还想着要过继给他一个儿子,但这人硬是不要,说不是自己的儿子,养起来没劲。
因为没儿子不行,所以谁家孩子多,趁还不记事的时候,过继儿子也是常有的事。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平均分配,毕竟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家造小孩造多了,就过继给那缺孩子的人家,这样大家都好过。
去年,这男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今年碰见这样的事,也确实是当头一棒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好把你那儿子养大了再说吧。”他们家和村长家关系不错,昨日村长身受重伤,估计连着这件事对方的心里也不好过。
“哎……”
中年男人又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头:
“徐老板,你神通广大,听说还懂一点丹药。村长因为咱们村的事,这口气还不知道能不能吊住,村里人想着凑一些能疗伤的药材,问问徐老板你能不能帮忙炼颗丹药,或者在城里找人炼一颗,给村长把这伤治了。”
“奥,这事啊。”徐河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丹药瓶,倒出一颗疗伤丹药来:“这丹药你拿去给村长服下去,应该是能恢复过来的。”
中年男人神情一惊,他双手捧过那颗小小,又晶莹剔透十分光滑的丹药,看了看徐河:
“徐老板,这丹药多少钱?村里人凑了些钱,不知道够不够啊?”
徐河收好了丹药瓶,摆了摆手:“免了吧。这颗丹药不要钱了。”
“这?”中年男人愣了愣:“这颗丹药值不少钱吧?”
“都是主顾,以后多照顾照顾生意就行。这丹药也没值太多钱,拿着先救人吧。以后卖药,少给一些便算行了。”
那疗伤丹药是徐河自己用的,对徐河来说,这颗丹药实际上确实不值几个钱,药材成本也就一二两银子,但品相很好。拿出去卖也许能卖个五六两。
但做生意讲究个细水长流,就是开家餐馆,也得指望着回头客养活自己。现在来说,卖给武家村一个人情也是不亏的。
都是老百姓,什么事把账算得太清未必见得就好。
“多谢。”中年男人拿着丹药,连忙快步往村长家里走着。
买了几家的药材,徐河也就收摊了,等自己攒够了药材,在去元洲城的头一天把药材炼成丹药就来得及,于是徐河也就关门准备去练功了。
很快,半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