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类的武者,干脆就是来这泰府混点零花钱罢了,真出了事情,肯定是直接熘之大吉的。
可以看到,这一类武者基本上是处于一个自保的形态,并且往不起眼的地方钻。随时准备逃跑。
唯一不同的人到底在哪……
徐河尽自己所能地观察着。
他不敢乱杀或者随意出手,哪怕这里武者的实力大都不如自己,但哪怕被拖住那么一小会,都会增加元洲伯逃跑的几率。
在观察的时候,徐河皱起了眉头。
按刘政的话说,这个元洲伯,暗中找来了很多高手,混在商队里来到元洲城来保护处于泰府的家人,甚至有很多都是从京城雇佣而来的。
徐河猜想,怎么也得有几个武张境,可怎么,现在这里连天人境强者都不多?
到了武张境,身上的步伐,肌肉等等,除非刻意隐藏,否则必然是与普通的武者不一样的,怎么现在居然没看到几个高手?
如果元洲伯不在泰府,那么就说得过去,这些人,大概率是去保护元洲伯了。
可根据那排行第五的女子的话说,元洲伯,应该回来了才对。要么是她说谎,要么,就是还有别的原因。
徐河估计,之所以让让她回去睡觉,那肯定是带着个没练过武的女子多有不便。这才有了自己的可乘之机。
这时,徐河又看到了先前那被打板子的丫鬟。
“死了……”
徐河已经听不到对方的惨叫了,当他看到那丫鬟的尸首时,只有另一个丫鬟,擦抹着眼泪,在替她收尸。
这个时代,有时候打板子就和死刑一样。板子,是会杀人的。
有相当大比例的人,在打板子时,或者打板子之后,都没能挺的过去,就死了。
一是因为,丈刑的板子非常长且重,一板子下去,不说血肉模湖,那也快了。
二也是,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营养不是很好,身体很难有足够的体质,能够扛得住这种程度的伤害。
看着那哭着收尸的丫鬟,徐河有时候也会产生一些怪异的感觉。在他看待这个世界的人时,有时会下意识的把他们当做npc一样的存在,似乎当自己见不到他们了,或者某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显然不是,既然穿越到了这里,那么对他来说,眼前的一切,他所面对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它们都是真实的事情,和活生生的人。
所以,自己杀死元洲伯这件事,才显得如此必要。
最开始,他不可能打草惊蛇去救人,不然就会惊扰了元洲伯。但现在,同样也是。
再让他选一次,或许他依然不会选择去救对方,但他杀死元洲伯的理由,却可以更多一个。
因为哪怕今天救了她,明日,她也未必能活的更长。
只有真正解决了元洲伯这种,欺压在众多百姓,包括自己头上的人,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
曾…
在沉思时,徐河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了一声及其轻柔且细小的拔剑声。
唰!
徐河心中,警铃大作,他瞬间躲闪,紧接着,就是一剑,几乎擦着他的肩膀,从后方噼砍而来。
即便以徐河的敏捷,这一剑,也才险之又险地避过。
徐河躲过那一剑,身形一跃,从屋顶瞬间落在地上,只见前面的屋子,瞬间裂开了一道开口,整栋房子,从上到下,被那剑瞬间切开,而后听轰地一声,那间屋子瞬间倒塌。
一阵烟尘四起,而后,在泰府之外,许多隐藏的高手翻越了围墙,一个个向徐河奔来。
一个高手。
这一瞬间,徐河也算是完全明白了。
这个元洲伯应该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他的确是打算逃离的,但今天不得不回来取一些不得不取走的东西,但又怕遇见沉炼。
所以干脆与这些高手,提前布好埋伏,若是沉炼来了,可以尝试围剿。如果没来,那第二天就会离开元洲城。
而且,他们胜算并不低,毕竟,一共两位列斗,又加之各种高手。
自己的身上,又有足足五千两的悬赏。
这些人,一定是会卖力气的,那些武者,哪怕拿不到大头,元洲伯自己肯定也会掏一些钱当做回报的。
哪怕百两,对绝大多数人,包括武者,也是一笔大钱了。
徐河的手,放在刀柄上,目光凛冽,看着面前的那个剑客,以及元洲伯。
“沉炼!今日终于抓到了你的行踪,你之行为,猖狂无比,无视朝廷法度,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今日又擅闯民房,若你束手就擒,本伯或许能命朝廷命官对你从轻发落!”
元洲伯的手里,紧握着一柄宽刀,这刀的外表平平无奇,但其内里,却是玄铁打造,当外表普通的铁皮被破坏,里面的玄铁刀刃就会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