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量力而行。”
徐河看着对方,说道。
他并没有想过要当这个大侠,杀死这个什么叶廉桦的难度太高,风险也太大。
前世有句话叫,有命赚钱,你也得有命花钱啊。
赚那点没命的钱,说实话,徐河没这个胆量。
叶廉松笑了笑:“无妨,沉炼大侠,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他有可能会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叶廉松一踏脚步,上了房檐:“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除了他。”
说罢,叶廉松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中。
徐河也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打道回府。
至于那三百两定金,既然对方没要,那就不给了。
反正你也没说什么时候杀对吧。我就是十年以后杀,那这定金拿的不也不算昧着良心?
回到武馆,徐河便洗洗睡了,之后,再恢复原本艰苦训练的生活吧。
丹炉可以买,毕竟以后自己炼丹也方便许多,用制药司的丹炉,终归要躲着点人。
但药方的事,徐河想了想,还是先放放。
第一他掏不出那么多钱来,而且没有赚钱的路子。
凭自己炼丹卖丹,能赚不少,但五千两还是有些多,自己炼丹卖丹的钱,至多只能支撑自己平时那高昂的伙食费。存不下什么钱来。
真若说赚大钱的路子。不是没有,是有,而且有两条。
只是两条都不太能走得通。
一是炼制聚元丹的事情,一颗丹三十两,十颗丹三百两,三个月,一千两是有的。
但人家给不给钱还另说,真留在那,不一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
另外就是杀这叶廉桦。
说实话,即便自己真杀了,这匪王,又有几分可信度?
杀了就给钱?
徐河对此并不是很能打下包票。
至于其他的赚钱手段……
那就只能盼着有大户找他炼丹了吧,佣金贼高的那种。
再或者……劫点?
徐河从床上坐起来,而后又躺了回去。
就连元洲伯都没这么多钱,劫毛。
劫朝廷吗?
朝廷的钱,那是带着官印的,叫官银。虽然能烧化了弄碎了花出去。可未必见得,那钱就在元洲城啊。
元洲城现在这么乱,又有沉炼虎视眈眈,朝廷不是弱智,徐河要是朝廷,那就不会把大量现钱放在元洲,至少不可能放在城内。
脑子里乱糟糟的,徐河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河照常上工,制药司里都冷清了许多。
倒是很多从兵部出来的炼丹师,都十分感谢徐河,还送了徐河一些礼物。
炼丹师普遍不穷,一个月十两的俸禄抵得上寻常人五年。
只当是前世一个月十万,年入百万的公务职位便好。
当然了,即便如此,虽然这些礼物在普通人眼里已经很值钱了,但对于徐河来说,也就九牛一毛,放在家里当个摆件还不错。
徐河正常练了两颗丹完成了任务也就又闲下来了,正当他打算看看书喝喝茶,学习一下新的炼丹术的时候,突然,制药司有人拜访。
竟是那刘政。
好多炼丹师们如临大敌,还以为对方是找茬来的。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带着赔礼来的。
“此番我来,是特向诸多炼丹师赔礼来的。”刘政带着一位士兵,似乎是他的亲信,他手里捧着锦盒,里面似乎还装着贵重的礼品。
他来到徐河面前,和善笑道:“昨日的事情,我已经彻底查明,徐师傅做的没错。是我们招待有误,特此来赔礼。”
“刘大人,可是希望我们回去?”徐河眉头一挑,问道。
“不不不。”
刘政说道:
“今天前来,什么也不为,就是想,叫徐师傅莫要记恨了我们。毕竟都是朝廷内里的一家人,江湖人士都知道不惹大夫,我们,肯定也不会惹自家的炼丹师。”
徐河看着对方和善的面孔。
无利不起早啊。
他才不相信这种人,会是那种,认识到自己犯错了,就去找人赔罪的人。
真要像他说的那样,也太扯澹了。
刘政此刻面带笑容,看着徐河,但其实,心里早在冷笑。
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对面的徐河不信。
但他信不信又能何妨?
这件事,又不是叫他信。
只要到时候有人问责,这件事能降低他的嫌疑就可以了,谁信谁不信,有什么关系呢?
刘政在徐河的面前,打开了那个锦盒。
里面装的使用一个玉制的印章,整颗玉晶莹剔透光滑无比,凋工也是十分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