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回去:“小舅,你干嘛?” 吴森目光严肃,很像中学时期的班主任:“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不去练舞,一个人坐在这里傻笑什么?” 秦野尴尬咳嗽了一:“没什么,刚才在玩手机。” 吴森往周围看了眼,而后压低音对秦野道:“我跟你说,这次高层打算捧一个男团道,从底下的练习生里面选,专门找了高枫来操刀写歌,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得把握住。” 把握住。 把握住。 你得把握住。 这三句话秦野从第一年签约练习生的时候听吴森说过数遍了,耳朵都起了老茧。不过很可惜,他一次都没握住过。 秦野不知想起什么,问道:“我八号那有活动吗?” 吴森掀了掀眼皮:“问这个干什么?” 秦野含糊其辞:“有点事要去一趟。” 吴森哦了一:“你八号要录mv,别想了,安安心待在棚子里录像吧。” 线下聚会下午点才开始。秦野心想自己和乔斯年假装cp,也是在网上堵住别人的嘴,人聚会的时候,别人都成双成对的,乔斯年一个人岂不是很尴尬。 秦野道:“录像下午三点能结束了吧?” 吴森从鼻子里重重冷哼了一:“你可别给我提前溜,祖坟塌了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录完mv再走。” 秦野闻言眼一眯,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指他:“好啊,我回去告诉我妈,你诅咒咱家祖坟!” 吴森闻言一愣,下意识捂住嘴,这才想起自己和秦野还是沾亲带故的舅甥关系,气急败坏道:“闭嘴,练你的舞去!” 秦母和秦父都在老家住,别的不敢说,对祖先可是十足十的尊敬。听见吴森这么胡说八道,保管给他骂的狗血淋头。 秦野嘁了一,才不听他的,拎包准备回家。然而还没练习室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铃急促,他一看号码发现是老家打来的,立刻接通了:“喂,妈,怎么了?” 这是秦母的手机,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秦父焦急的音:“小野,你妈刚才上楼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下来了,现在正往医院送呢,你赶紧回来一趟!” 秦母都五十岁的人了,平常身体又不好,从楼梯上摔下来那还了得。秦野闻言吓了一跳,问清地址后赶紧挂了电话,和吴森开车一路赶去了镇上的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秦母正在手术室里抢救,秦父站在医院走廊焦急的来回踱步,眼睛都急红了。 秦野见状连忙跑上前:“爸,我妈怎么样了?” 秦父看见儿子来,连忙攥住秦野的手,指尖都在颤,慌的六神主:“医生说她摔到脑子了,颅内血得做手术,你说……你说万一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啊!” 他手里还攥一叠缴费单,被汗水浸得湿透。秦父把银行卡塞到秦野手里,急得话都说不清了:“医生说做手术得要五六万,咱家上个月才修了房子,现在卡里剩下那么点钱,这可怎么办啊……” 医生说的五六万肯定是保守估计,做完手术还得长期在icu病房进行观察,一系列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二十万都不止。 秦野闻言眉头紧皱,却也不想慌了神让局面更糟。他从秦父手里的把缴费单抽来:“没事,你先坐,我下去缴费。” 吴森见他疾步下楼,连忙跟了上去:“哎哎哎,你哪儿来的钱缴费啊?” 秦野然没钱缴费,他顿住脚步看向吴森,语气藏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小舅,你有少钱,能不能先借我,等我妈手术做完了,我尽快凑齐还你。” 吴森瞪眼:“你说的什么话,里面躺的不止是你妈,那也是我亲姐姐,我能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