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静娴却拒绝了:“必……” 公孙琢玉挑眉:“你想陪着叶无痕一起死?” 莫静娴闭眼不说话,算是默认。 公孙琢玉只好道:“原来是对苦命鸳鸯,你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代为传达。” 莫静娴抬头,问公孙琢玉:“人是我指使他杀的,他可以死吗?” 公孙琢玉摇头,说了一个字:“难。” 死的是朝廷命官,牵连甚广,皇帝都不一定能决定此案结,到时候还得听取大臣意见。 莫静娴从地上缓缓起身,而后对着公孙琢玉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以额头触地,久久起:“求大人给他带句话。” 公孙琢玉:“姑娘请说。” 莫静娴没有抬头,纤瘦的肩膀颤了颤,一滴泪水砸在地上,浸出小片湿痕:“……我这辈子配他上,对他起,下辈子投身清白人家,一定还了他的恩情。” 她指尖攥紧,眼底藏着些许自卑愧疚。 同样的神情,公孙琢玉在杜陵春眼中似乎也曾见到过。他由得顿了顿:“既是互相喜欢,没什么配得上配上的。” 莫静娴闭眼摇头:“我曾流落烟花,配起他。” 古代女子视贞洁为命,她有这种想法倒也奇怪。 公孙琢玉道:“他若真心喜欢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流落烟花也非你本意,何必介怀这些。” 他说完,想起自己也是什么好官,和董千那些人也差不离,干脆吭声了。从地上起身:“你要说的话,我会给他带到的。” 莫静娴再度叩首:“谢大人……” 她才十八,如花的年纪,与这个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公孙琢玉将话原样带给了叶无痕,后者闻言顾伤势,拖着一条残腿,死死扣住栏杆,红着眼嘶哑慌张道:“人是我要杀的,与她无关,你救她一命,我求你,救她一命……” 声音到后面陡然卑微起来。 公孙琢玉心想这可不怪自己:“我倒是愿意救,只可惜她不愿意活,过几日上殿,你们做好准备吧,我尽量保住她的性命。” 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用就是了。 公孙琢玉走出牢门,似有感慨的念了几句酸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多情死的早。 今夜下起了一场冷雨,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又顺着下落,密密织出一片雨幕。 公孙琢玉夜间撑伞而来。他行至杜陵春卧房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这才推门而入,试探性叫了一声:“司公?” 杜陵春正坐在书桌后看书,手边点着一盏灯,只是不甚明亮。他听闻公孙琢玉进门的动静,自觉攥紧了书页,僵硬坐在原处,眼睁睁看着对方走来。 公孙琢玉穿白衣的模样很温柔。他取下灯罩,拨了拨灯烛,将烛火弄得明亮一些,这才道:“灯暗了看书对眼睛好。” 杜陵春一点也喜欢看书,但他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捏着书,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心中却在想该怎么将今夜混过去。 “司公在看什么书?” 公孙琢玉挤到他身旁,自然而然将他拥入了怀中,原本被雨夜冷意侵蚀的身躯也有了些许和缓。杜陵春觉得公孙琢玉怀鼓鼓囊囊的,硌的太舒服,低头看了眼:“你怀放的什么?” 哦,差点忘了。 公孙琢玉从怀拿了一个油纸包出来,打开来看,面是一份热气腾腾的米糕。他放到桌上道:“刚刚从大牢回来,看见路上有卖的,就顺手买了些,你吃吃?” 他倒也客气,自己先吃了一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杜陵春气笑了,用书敲了他一下:“你到底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自己买的?” 公孙琢玉道:“谁饿了就给谁买的。” 这喜欢吃米糕的只有杜陵春而已。 他靠着公孙琢玉的肩膀,被对方的体温暖着,外间淅沥的冷雨也柔和了几分。默作声吃了一块糕点,本该是甜的,却忽觉舌尖酸涩。 杜陵春忽的道:“以前只有姐姐会给我买这个……” 外人俱知他心意,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