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好歹并未受刑,免了些皮肉之苦。 地牢的味道腐朽且潮湿,死亡的息如同阴云般笼在头顶,挥之不去。外间百姓都知道,京律司便是阎罗殿,但凡进去的人,必然是十死无生。 翌清早,公孙琢玉便来到了此处。故地重游,多多少少会有那些慨。怀中抱着一摞宗卷,最后停在关押凶手的牢,踢了踢脚边的稻草。隔着一扇,在对方面盘膝坐了下来。 公孙琢玉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杂诗集》,完全不像审犯人的架势,起码隐在暗处的吴越就是这想的。 公孙琢玉目光落在凶手右臂上,衣服下面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鼓鼓囊囊:“你叫什名字?” 凶手靠着墙,闭眼不语,鲜血顺着腿侧蜿蜒流下,凝固成块。已然心存死志。 公孙琢玉见不说,干脆换了个问题:“你和骆剑鸣是什关系?” 凶手终有动作,冷冷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眼中满是厌恶,对贪官污吏的深恶痛绝。 公孙琢玉手中的《杂诗集》已经快翻完了,一边飞快浏览,一边道:“你杀人自有规律,死者名字皆可从这本书中找到,但张先的《更漏.杜陵春》并未收阅在《杂诗集》中,显然杀杜陵春并不在你原定计划范围内。今你不顾伤势来刺杀,为的就是替骆剑鸣脱罪。” 凶手似是料到能查出这些,闻言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片刻后嗤笑出声:“看来你们也不尽全是些酒囊饭袋。不过你猜错了,我杀人有什规律。今我失手被擒,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问些用的废话。杜陵春阉党乱政,陷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 说这话公孙琢玉就不乐意听了,啪一声将书合上,挑眉道:“死到临头如此嘴硬,你一口一个阉党,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什天潢贵胄,贵不可言。” 凶手仿佛察觉到公孙琢玉不喜“阉党”二字,故意讥笑:“我虽是一介江湖草莽,却怎也比们欺压百姓的强。再则人分三教九流,杜陵春本就是个根太监,我说阉党有错?” 公孙琢玉平总是笑眯眯的,听如此说,面色罕见的沉了下来。将手中诗集扔到一旁,转而翻起了另外一本宗卷,头尾的道:“照你如此说,龙骧将军莫炎武当初阵失利,满被斩,独女莫静娴充入教坊司沦为烟花女,岂不也是下贱之人?” “哗啦——” 凶手猛的起,牵动了手腕上的铁链。扑到牢边,哼哧哼哧喘着粗,一双眼恶狠狠盯着公孙琢玉:“你到底查到了什?!” 公孙琢玉不紧不慢的道:“我能查到什?这宗卷上说莫静娴入教坊司后不久就失足落水亡了,只可惜捞到尸体。她倘若活着,该是莫家最后的血脉了吧?” 说着,顿了顿:“不过说不定人死,现在正藏在什乱七八糟的胡同里面住着呢。” 此言本是故意试探,凶手原不打算吭声,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