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落荒而逃,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本事。 系统语气依旧带着机械生硬感,哪怕温和可亲,也是程序设定好的,像人工客服声音一样,有一种不切礼貌。 靳珩面无表情转头,半晌后,听不出情绪的出声道:“你在幸灾乐祸。” 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系统扑棱着翅膀短暂停了一瞬,然后继续扇动:【一点点。】 它足够坦诚老实。 “你高兴的太早了,”靳珩踩过地上水坑,垂眸的样子很安静,遮住了眼底暗沉翻涌,一字一句低声道,“他会重新回来的。” 他会重新回来的,靳珩如此笃定…… 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人们每一天都在经历衰老,最后步步走向死亡,飞蛾奋不顾身投向灯火,而闻炎最终也会留在他身边,冥冥中遵循着命运安排。 上辈如此,这辈依旧如此,又或者,可以称之为宿命。 靳珩一步步往家中走去,用指尖摸了摸自己下唇,过了许久慢慢收回手,那种温热的触感比他微凉体温要稍高一些,像是风雪中行走的人见到了一堆篝火,在旁边待了许久,后知后觉察觉到温暖。 现在已经很晚了,附近居民楼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靳珩走上楼,像往常一样用钥匙开门,然而待发现走廊堆积着箱子像是被谁踢散了似的,歪七扭八,开门的动作不自觉停住了。 天生敏锐感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系统说:【里面没有人。】 靳珩看了它一眼,这用钥匙开门。 这间屋虽然没什东西,但平时都摆放整齐,今天却显得有些乱了,拖鞋散落,抽屉半开,床单有褶皱,活脱脱进了贼的模样。 系统哇了一声:【你家被偷了呀!】 可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它看起来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靳珩检查了一遍抽屉,继而俯身看向床底,又看了眼被翻得乱糟糟衣柜,目光最后定格在地面的一个浅色脚印上,目光幽深沉默许久,最后意味不明的冷笑道:“我家没什可偷的。” 他没有再查找什,只是从抽屉里翻出一把老旧的锁,把门从里面栓严严实实,仿佛夜深人静时会有什不速之客闯进来,手背隐隐绷起了青筋。 系统能感觉到靳珩平静表面下在强自压抑着什,像是愤怒,又像是痛恨,与深入骨里厌恶掺杂在一起,最后化作一种复杂难言情绪。 今夜注定无眠。 翌日清早,徐猛往学校走时候,在路上碰见了闻炎,他一手拿着球,一手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颇为纳闷:“哎,你今天怎么来这早?” 闻炎回头,倒把徐猛吓了一跳,只见他眼睛布满血丝,两个大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晚上没怎么睡好,嘶了一声:“你晚上做贼去了?” 闻炎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烦躁焦虑,皱眉低声爆了一句粗口:“他奶奶。” 徐猛抛了抛手上球:“他妈,我发现你和鞭炮似,一点就着,招你惹你了大清早就骂我奶。” 闻炎拧眉:“没骂你。” 他拽了拽快要掉落的书包肩带,继续往前走,结果被徐猛拉住了:“哎哎哎,往哪儿走呢,六中在那边儿。” 徐猛每天早上会去六中门口和颜娜碰个头,顺便一起吃早餐,姑且做情侣之间的小情趣,虽然看起来挺有病,但他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