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只得应是,然后关闭了舱门。 楚绥累的够呛,把阿诺推进座椅间,然后自顾自旁边落座,借着灯光打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溅到了卡佩的血,眉头紧皱,嫌弃的把外套脱了来。 谁知一旁的阿诺忽然从位置上滑落,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他面前,膝盖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听着便觉疼痛:“雄主……” 楚绥闻言顿住了动作,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阿诺不知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抵抗住药,苍白的唇被鲜血染的斑驳不已,他额角青筋隐现,头发被汗水浸湿,面容一向清冷淡漠,此刻泄露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脆弱,低声艰难吐出了几个字:“请您相信我……” 阿诺对于狄克总有一份血缘亲情,以至于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陷害自己。 宴会中途,狄克借故闲聊,然后他带到了休息室,但不多时又称有要离开片刻,随后卡佩.伊奇就出现了那个房间,阿诺心知中计想立刻离开,结果饮品中被掺入了让雌虫短暂失去抵抗能力的迷幻剂,如果不是因为他等级够高,只怕难以逃脱。 楚绥没想到他要说的就是这个,随意应了一声:“嗯。” 还是那句,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阿诺到底会不会去勾引卡佩,楚绥比谁都清楚。 阿诺听见他的回答,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艰难从地上起身,又像是泄力般,难支撑住身形,整个人直接倒了楚绥怀里。 楚绥条件反射接住了他,对这个大冰山难得的投怀送抱感到稀奇,抬眼看去,见对已经神智不清,略微挑眉,然后伸手阿诺脸庞轻拍了两:“喂,醒醒。” 后者呼吸沉重,闻言勉强睁开了眼,但双目已经失去焦距,甚至身上开始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白皙的脖颈渐渐染上一层瑰丽的色泽,并且正逐渐朝着脸部蔓延。 不用说,肯定是被了什么助兴的东西,不现也解不了,还没到家呢。 楚绥感受不大,反正难受的也不是他,就那么老神的坐位置上,任由阿诺兀自忍耐,他怀里痛苦蜷缩。 雄虫对于雌虫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只要他们对外散发一点信息素,都会令后者失去神智甚至发疯发狂,阿诺终于控制不住,本能开始追寻楚绥的气息,冰凉的唇寻觅到了他的颈间,然后开始生疏的亲吻着。 “雄主,求您……” 阿诺不解其法,无助喘息,淡蓝色的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水光,看起来湿漉漉的,就连声音也带着低低的呜咽,军装外套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解开,衬衫半敞,精壮的身躯若隐若现,肤色冷白如玉一般,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浅红。 楚绥哪里见阿诺这幅样子,人都懵了。 反应来,又快镇定,还是那句,有什么自己家里解决,丑私不可外扬。 楚绥不着痕迹扫了眼驾驶员,见对没往这里看,然后伸手捂住阿诺的嘴,勉强制住对乱动的手,安置旁边的座位上:“安静,回去说。” 语气听起来凶巴巴的。 阿诺闻言身形一顿,似乎听出了里面的厌恶,真的没动了,他竭力压住喉间痛苦难耐的喘息,像一只濒死的野兽,身躯控制不住的从座椅上滑落,背对着楚绥,大半身形陷入阴影中,许久都没动。 飞行器内静悄悄的,听不见一丝声响,楚绥坐了片刻,觉得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皱眉阿诺的身躯掰来,觉得指尖湿濡黏腻,低头一看,原来阿诺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