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握住了他的手,反应过来正欲抽回,谁知对方却微微用力,直接拉着他从地上起了身。 楚绥的手已经很凉,他没想到阿诺的手更凉,像坠在冰窟里似的,看了一眼:“很冷?” 阿诺没料到他一连串的举:“不冷……” 楚绥闻言松开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趴着。” 阿诺不知道他要玩什么,只能依言趴了上去,然而未来得及问口,身旁就陡然陷,紧接着就对上了楚绥黑曜石般的眼睛。 楚绥躺在阿诺身侧,用手支着头打量他,确切来说是打量他后背上的伤,静静思考着系统刚才说的话,语气带了那么丝不易察觉的好奇,眉梢微挑了一:“不疼吗?” 阿诺愣了一瞬才明白他在问什么:“没关系,雌虫的自愈能力很强……” 换句话说,也就是会疼。 楚绥睨着他后背的伤,鼻梁高挺,安静的样子很吸引,这幅长相在虫族堪称色:“那让我抽。” 阿诺很少有别的表情,似乎无论楚绥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激起内心丝毫涟漪,闻言幅度极的扯了扯唇:“我想让您高兴。” 楚绥睨着他浅蓝色的眼睛:“是我打了也不高兴。” 声音很,嘟嘟囔囔,更像自言自语,却被阿诺敏锐的五识给捕捉到了,他略微撑起身形,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微绷紧,像一头蛰伏在森林暗处的猎豹,然后看向楚绥:“那我……该怎么样才能让您高兴?” 楚绥:“知道蓝星吗?” 阿诺闻言想了想:“知道,不过根据古籍记载,蓝星在百万年就已经消失了。” 楚绥听不情绪的嗯了一声,然后没头没尾的道:“的眼睛很像它。” 阿诺的眼睛是淡蓝色,头发却是银白的,两种特质综合让他整个看起来冰霜雪冷,令不敢接近。楚绥以前在地球上就不喜欢这种玩,他喜欢那种热热闹闹会来事儿的,今天倒是破天荒,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阿诺说了不少话。 这种情况在前世从未有过。 也许是因为有陪着,楚绥被系统打击得支离破碎的心终于好了那么一点,他睁眼看着天花板,没由来到一阵孤独,想起自己的父母,努力的想,努力的想,就是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在虫族待的太久了…… 时间像一头无情的猛兽,正在缓慢吞噬着他仅存的记忆。 楚绥把一条腿搭到阿诺身上:“麻了。” 阿诺闻言坐起身,修长有力的手指替他缓慢按揉着,片刻后,耳畔忽然响起了楚绥的声音:“我以后不打了。” 阿诺闻言作倏的一顿,却听楚绥重复道:“我以后不打了。” 虽然楚绥依旧不觉得打有什么不对,他上学的时候也经常打群架,带着一帮弟跟别打的鼻青脸肿,一拳我一拳,闹的鸡飞狗跳,不仅不觉得羞耻,觉得相爷儿。 不过也许系统说的对,伴侣是不一样的,起码楚绥就没他爸妈打过架。 他说这话时,在神游天外,语气却有七八成认真,阿诺不明白楚绥今天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奇怪,略微俯身,银白色的发梢从脸侧垂一缕,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谢谢您。” 楚绥臭不要脸:“嗯,不谢。” 也许是他今天太好说话,阿诺的举看起来没有平常那么拘谨,静默一瞬,点击手腕上的光脑,半空中弹了一份类似请柬的信息:“今晚卡佩家族有晚宴,您想去吗?” 就好像地球上分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