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听,娘娘就是将京城翻个遍,也会帮您把未来福晋找出来。” 弘书笑道:“说不定我的缘分不在京城呢,那皇额娘就是翻三遍也没用啊。” 吴谦也是个八卦的小老头:“您的缘分不在京城还能在哪里?”即便八旗有外任的大人们,但适龄之女皆要选秀,到时候还不是齐聚京城。 弘书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他心里其实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操作比较难,所以,还是别露任何口风了,便打哈哈笑道:“那就要看月老给我牵的线在哪儿了。” 岳钟琪的正事办完,时候也不早了,弘书便辞别他们两个,回了圆明园。 胤禛还没歇息,将他叫过去:“今儿跟岳钟琪在一起?” 弘书挑眉道:“不是吧,皇阿玛,儿臣就是办完差事给岳将军当当向导,这都有人给您告状?” 胤禛没好气地道:“你也长点心,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溜达,这半天不知道多少人来朕面前‘无意’提起。”倒也不全是上眼药,大多数还是想着先替弘书在他这铺垫、描补一下,叫他别多想。 皇子不能与大臣私下来往,尤其还是岳钟琪这等刚立下大功劳、兵权在握的将军,但凡把胤禛换成康熙,弘书这会儿就不是在这儿站着,而是在府里等着圈禁了。 弘书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就是光明正大才好,要是儿臣和岳将军背着人找个角落见面,那才真是有嘴说不清呢。” “哼。”胤禛不想和他辩他那些歪理,将最新一期报纸拿出,点着上面一篇文章道,“这可是写给你皇额娘看的?还会用心眼了。” 弘书一看,阿玛指的可不就是吴谦那篇文章,心虚道:“您看出来了?” “你眼珠子一转朕就知道你要干什么。”胤禛道,“说说吧,怎么想的。”皇后的心思弘书都能看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他对皇后的作为持默许态度罢了,虽然皇后的几个兄弟都没有什么能力,但好在也不作妖,弘书有自己铺路,再来一个太过强大的妻族反倒不好,会给下一代留下祸患,还不如选乌拉那拉家,对儿子的影响最小。 “我没怎么想啊,皇阿玛。”弘书瘪嘴道,“您不会以为这文章是儿臣让吴谦编的吧?不是,这文章里说的都是真的,儿臣只是不想未来的孩子出现什么问题。” 胤禛自己熟读医书,再加上拥有顶级的信息和见识,自然知道这文章里写的不算假:“这文章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大而化之的讲一讲,这些数据应该都是猜测吧,不是实际调查出来的。不能说它假,但也不能就这么当真,没有切实的证据,只凭少数例子进行猜测、推断就公诸于众,妄图与传统对抗,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阿玛真是有实干家精神啊,弘书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也想进行大规模调查、测算,来找证据啊,但没钱没人没时间,只能先这样了。” “你啊。”胤禛微微摇头,“你不想娶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和你皇额娘直说便是,你皇额娘那般疼你,难道还会逼你娶不成,何必搞这一出。” “我知道皇额娘疼我,所以我才更怕皇额娘误会啊。”弘书纠结道,“您看我这些年,和几位舅舅家的表哥表弟都没什么来往,当初选伴读也没选他们,任谁瞧着都不是亲近舅家的样子。皇额娘如今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和表妹相处相处,我若突兀的跟皇额娘说不想娶表妹,皇额娘说不定会觉得我很厌恶舅家呢,再为此伤心怎么办?” “额娘在心里,就是这般不通情理吗?”温柔的声音响起,乌拉那拉氏从次间走出来。 弘书目瞪口呆:“额娘,你、你怎么在这里?”他倏地看向胤禛,“阿玛,你坑我!” “哼。”胤禛不屑一顾,“朕还用得着坑你?” 乌拉那拉氏走到弘书面前,拍拍他的肩:“是我来找你皇阿玛,让他帮我问问的。” 弘书瘪嘴:“您想问就直接来问我啊,干嘛找皇阿玛。”我认您可比认阿玛早。 乌拉那拉氏温柔一笑,眨眨眼睛:“我也怕你误会我啊。”误会她非要他娶乌拉那拉氏的女子不可。 弘书抱住她的胳膊:“皇额娘~我没误会您,我知道您最疼我,做什么都是想为我好。只是近亲成婚真的不好,您这边五服以内的表姐表妹们,对我来说和皇阿玛这边五服以内的堂姐堂妹们没区别,与她们谈婚论嫁总是怪怪的。” “况且我还小呢,才十岁,您不用这么早操心我的亲事。” “好,额娘知道了。”乌拉那拉氏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这次是额娘着急了,下次不会了,以后…咳咳…”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弘书连忙给她拍背,急道:“额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胤禛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来,递上自己的茶碗:“喝口水。” 乌拉那拉氏的咳嗽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接过茶碗抿了几口,平息气息,道:“谢皇上。” “你我夫妻,不必多礼。”胤禛道,“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乌拉那拉氏摇摇头,对担心的父子俩道:“没有不适,可能是开春了,空气里花粉多,这些日子偶尔会这样咳嗽几下,没事的,别担心。” 父子俩看她脸色确实不像生病的样子,放下心来。 “赛玛额娘会再留她一阵子,这孩子我确实也喜欢,想她多陪陪我,你不要多想。”乌拉那拉氏对弘书道,“至于你的福晋,就等你再大一些再说吧。” “好,谢谢皇额娘。”弘书孺慕地蹭蹭她。 一家三口久违的在一起吃了顿晚膳,快结束时,苏培盛忽然来报:“皇上,四阿哥求见。” 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