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江诗刻意提刚才的那些事,买完单,PG笑眯眯地送了夏思树一些小礼物,领着她们去到定好的那间套房。
过去路上,江诗揽着她的手臂,边往前走边垂着头,笑嘻嘻地瞄着她手边的那张卡:“他把密码发你了?”
“嗯。”夏思树点下头,捋了下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没额外想些什么,也没觉得暧昧。
他俩这样的关系,真干点什么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得回颐和公馆,总得喊他声“哥”。
几l轮茶酒的工夫,就耗过去两三个小时,两人到房间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江诗在茶室的时候就犯了困,跟夏思树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进了卧室。
西港夏季多雨水,天气预报推送夜间要有雷暴雨,夏思树在外面住的时候睡眠不好,不安心,夜间醒了几l次。
男生们的房间就在隔壁,但还没回,直到半夜两三点,才陆续传来有人回来的动静。
隔壁的套房比这间大些,这间连着隔壁露台,几l个男生断断续续的聊天声传过来,夏思树微眯着眼,从枕被中坐起来,拉开床头灯。
她住的这间是侧卧,移门没关,风扑簌簌吹着角落里摆放的散尾葵盆栽。
这会已经是夜间近四点了,夏思树盯着已经熄灭的屏幕,靠坐在软垫床头。
犹豫了会儿L,直到隔壁说起一个女侍应生散场时跟着一个男人走了时,她还是划开锁屏,给邹风发过去了个“谢谢”。
借着买单的由头,把她和江诗从那个乌烟瘴气的场子里支开。
不露声色又做事周全,比她想的还难懂些。
那场雷暴雨直到凌晨才下,雷声加上在陌生环境里很难熟睡,所以第二天,夏思树是几l人中醒得最早的。
简单洗漱完,她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下楼,一个人在茶点区点了两颗水晶虾饺,又点了几l个其他的,坐在那,慢吞吞地尝了好几l样,一直到快要吃完,才见其他人不紧不慢地下来。
邹风是最后下来的,拎着运动衫,从麻布帘后方的棕色楼梯走下来时,正好和夏思树对望了一眼。
夏思树没什么反应,淡淡收回眼,直到邹风从她身边路过,压低了声,不怎么正经地回了句:“谢什么啊,妹妹。”
四周都是人影,夏思树脸色通红地咳嗽了好几l声,差点被嘴里的那块虾仁呛着。
赶着九点前回去,其他人只随便填了点肚子,回到光英的时候,活动刚好开始。
光英的活动一直按照年级划分,给他们上午的安排是一场头脑风暴,组织选题,为之后的模拟联合国做准备。
这次江诗他们也是第一回参与。
模拟联合国演讲发言的要求是需要全程英语交流,考察锻炼的是社交能力、思维逻辑、口语三项。
这些对几l人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谁作为发言人。
就算是来玩玩,也得好歹拿个结营证书再
回去,就好比这钱打水漂了,也得让家里听到个响。
头脑风暴的茶歇时间,会议室的冷气打得有些低。
江诗趴在桌面,用笔在稿纸上乱写乱画,问:“你觉得是周逾合适还是邹风合适?”
四人一个小组,两人都默契地把这个担子,撂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夏思树目光往隔着几l个座位的人身上看了眼。
两米外的位置上,邹风正趴在那补眠。他换了件简单的纯黑色t,衬得身型线条干净利落,这会正脑袋枕着左手臂,右手搭在后脑勺,头颈都埋在臂弯里。
光隔着这么段距离看过去,都是一副撂挑子爱干不干的混账样子。
夏思树笑笑:“你觉得邹风有可能干吗?”
“不太有可能。”好似就是在等这个别人也来肯定一下的话,江诗直起腰,低头在白纸上写上周逾的名字:“好了,就他了,现在全票通过。”
夏思树没忍住勾唇,放松往后倚上靠背。
头脑风暴的活动结束后,学生中午一起在食堂就餐。
做发言人这事,周逾早有预感,就知道是要落在自己头上。江诗顺了把额前刘海,得寸进尺道:“怎么不早说,我犹豫了半天觉得对不住,心疼你。”
周逾懒得掰扯:“要是真心疼,那你就自己上。”
“......”江诗当然不是真心疼,见状直接闭上嘴,不说话了。
光英安排了下午外出社会实践,所以中午休息时间适当延长,什么事都能不紧不慢地来。
邹风撑着脸坐在夏思树对面,拿着个勺子,先是吃了两口面前的炒饭,不知道是不是不好吃,吃完两口就放了下来,换成拿过旁边的苹果。
夏思树安静地坐在那儿L,边无聊地抚着膝盖边的裙角,边抿着吸管喝冷饮,偶尔抬头看他眼。
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夏思树都觉得这人吃饭的时候,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给人一种不挑食,很好养活的错觉。
正要收回视线,对面人的眼皮忽地掀了掀,冷淡地直直和她对视了上来。
“......”
邹风看着她:“干什么?”
夏思树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