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啊不,余神拥有着奥运五冠王,极限运动超级大神的闪亮身份,这是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一面的无敌存在!
结果现在居然跟自己在一个队里训练,说出去自己也能厚着脸皮自称一句师弟。
缪启越想越激动,听见余曜发问,响亮地答道,“没有!”
他的高声吸引来了更多的视线。
余曜默了默,下意识看了看墙壁等身镜里的自己。
不凶神恶煞吧,也不够严肃苛刻吧,怎么就把小孩吓成这样。
他看了眼缪启越满脑门的汗,本来想问的就问不下去了。
一直到少年笑了笑,扬长而去,缪启越才一下坐倒在器械上。
周遭的小队员都聚拢了过来。
“余哥说什么了?”
“他怎么找你说话了,说的是什么?”
“你快说话啊,别吊我们胃口好不好!”
周围人都在催促,但缪启越脑子晕乎乎的,满心都在欢喜着自己终于跟崇拜敬仰的偶像说上话,还是偶像主动来问的,根本顾不上答。
同宿舍的柯杓看得直摇头,“完了,又一个被余哥迷倒的,不中用了,埋了吧。”
大家没问到结果,不甘心地散开继续训练。
但很快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毕竟这样跟余曜说上一句话就乐颠颠的人太多了,他们嫉妒,不是,羡慕也羡慕不过来。
队里这种微妙的氛围不出意外地被教练们敏锐地捕捉到。
他们在例会上跟柴广涛反应过,但大家讨论过后,又普遍觉得这种情况未必不是好事。
“就该有个小余这样的人在队里,”柴广涛一锤定音,“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向往和崇拜也会成为努力前进的动力!”
于是在教练们的默许和时不时的提及下,队里的余哥热不仅没随着时间降温,反而愈演愈烈。
以至于余曜感觉自己每天都是满耳朵的余哥余哥余哥,在第三个月初准备去y省练习冲浪时,更是被不少人一直送到了省队大门口。
一回头就能看见一群人可怜巴巴地扒着栏杆,眼泪汪汪地欲语还休。
来接人的戚本树看得牙疼。
“小余,你给他们灌迷魂汤了?”
余曜扬了下眉,“怎么可能。”
“那你都干什么了,上次我来还不是这样。”
余曜拎着行李箱坐上车,回忆了一下,笑笑道,“也就是看见他们发力错误的时候提醒了几句,在他们问我解题思路的时候基本知无不言,偶尔还会跟大家一起聚聚餐。”
戚本树磨了磨牙,“这还叫没什么?”
这搁在其他运动员身上估计大牙都要笑掉好几颗好不好!
像攀岩这种冷门项目,很多教练因为自身水平的缘故都未必能及时发现运动员的错误,好,余曜指出来了。
解题思路这种更是私人机密,结果余曜一点都不藏私。
还一起聚餐吃饭……
怪不得那群小兔崽子看见自己就一副看见夺宝仇人的模样。
敢情在他们心里自己其实是抢走余·一流教练·超级指导·贴心大哥哥·曜的罪魁祸首是吧。
戚本树思及此,猛地一踩油门加速,生怕余曜回忆起在h省省队这个月的愉快生活,乐不思蜀地不想跟自己走了。
他把慌张都摆在脸上。
余曜微笑着摇摇头,靠进座椅里摩挲着没有开机的手机没说话。
封闭式训练没收手机是一回事。
但他现在已经出来了,理论上说,咳咳,其实是可以看看手机的。
不过——
少年
琥珀色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到底还是把手机放回了背包里。
戚本树看得心疼,故意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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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曜伸了下懒腰,温吞吞的,“那还是一视同仁的好。”
备战奥运的紧要关头,大家都戒掉了手机和隔绝掉外界的一切影响,自己不能当这个特例,任何情况都不可以。
余曜有时候自己觉得自己也挺迂腐的。
但或许就是这样的严格遵守规定,才是华国举国体制能够屡屡培养出一流竞技选手的根本原因。
反正二哥也不会给自己发消息。
余曜上飞机后就闭上了眼,任由舷窗里漏出的那束暖融融的秋日光影照亮自己的脸庞。
“给您眼罩。”
柔和的空乘声打破了困意。
余曜艰难地睁开眼,有点奇怪自己没叫人怎么就会送眼罩过来,以及现在飞机上眼罩的质量居然都这么好了,都用上桑蚕丝材质了。
他道过谢后继续睡觉。
很自然地错过了前排座椅遮不住的一角乌黑发丛。
直到下飞机后发现自己还攥着那副摸起来就柔软轻盈的眼罩,才折了折,装进了自己的冲锋衣口袋里。
“小余!”
熟悉的声线传入耳中。
余曜抬起头,看着摇晃着大牌子的秋聆歌时就露出了笑脸,“秋哥。”
戚本树也用力地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