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瞩目之下。 以为会誓死抵抗的江阙走下城墙,打开城门,迎接他的君王。 江阙不战而降。 有人夸他为百姓考虑,免于战火,也有人骂他胆小如鼠,苟且偷生。 最后还被北雁来的新帝软禁于后宫之中日日折磨,终年不出。 听说这位新帝还是几年前,江阙在香楼花三千金买的那位北雁俘虏,后来受不了折磨假死逃回北雁,复国后重回玉京报仇。 而他报仇的对象,就是江阙。 玉京的传言向来速度快且离谱。 而传言的主人公,在谣言还未四起前,就丢下一堆烂摊子甩给公上鸿远。 自己则互相抱着对方,回到江府的寝屋亲的难舍难分。 两年未见,从城门之下到江府。 刚进门,憋了两年江阙将差不多与自己一般高的少年抵在门上深吻。 江阙吻住他,手刚伸进他衣服,就摸到一手缠绕的绷带,在少年细腻的肌肤上格外硌手。 江阙怔了一下,眸色微暗。 松开抱着他脖子热烈回应,还想再亲的祁玉,挑开他身上的单衣,露出胸口缠得厚厚的白色绷带。 江阙沉着脸:“何时受的伤?” 缠着这样,跟个木乃伊似的。 如果从棺材里出来,直接可以c位出道。 ”收到你信时刚从战场上下来,受了点小伤,无碍的,你看我也快好了。” 身上的伤祁玉没觉得有什么,在略急的呼吸中,抓住江阙的手放在他前面握着自己,仰头吻住江阙,声音低沉且撩人:“大人,你与我许久未见,就只担心别的?我可是日日都想你想得紧。” 少年眉目含情,嗓音温柔低沉,喃喃细语间还带有男子成熟之后的磁性,宛如醇甘的美酒,越酿越香。 江阙狠狠亲了他一口解气:“出去一趟,净学些胡话回来。” 江阙将人抱上榻。 不似进门前那般莽撞,避开祁玉的伤,给的时候都尽量温柔。 尽管如此,不知是伤口还是别的疼,祁玉咬着唇,指甲没忍住陷入江阙肩膀,感受他贴向自己时,炙热如暖阳的身躯。 他太想他了。 怎样都好。 … … 时间宛如不规则的流沙,漏完了,将它翻转过来,又是新的一段启程。 祁玉数不清自己被翻了多少次。 只记得浑身的酸疼以及崩开的伤口。 鲜血像突然盛开的梅花,慢慢将绷带染红。 前老板和现老板两个都跑了,被迫留在宫里收拾烂摊子的公上鸿远事情还没说完。 就被突然出现的江阙提着后领子抓去江府给祁玉看病。 又被跟提后衣领的公上鸿远:“……” 不是。 你们两口子有毛病吧!! 就盯着我一个人嚯嚯?? 还有!!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提小鸡一样提着我!! 让我很没有面子! 我以后还要不要上朝了! 江阙不理会他内心的嚎叫,提着人就走。 江府还是以前的江府,江阙除了偶尔去宫里处理政务,其他空余时间基本都在江府待着。 事情太过突然,房间还没来得及散气。 公上鸿远一进屋就闻到还未散开的黏腻。 满地的衣裳以及躺在床上要死不活,胸口绷带染了鲜血,但面色红润的某位俊俏少年。 公上鸿远提着小药箱。 目光扫向一旁靠着床沿,穿戴整齐姿态优雅的罪魁祸首。 表情一言难尽。 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 但也要注意节制啊!! 这么多血,也太野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