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陆见微目光柔和,“阿迢,我一直没问你以前经历的事,是觉得没有必要戳开你的痛处,但既然说到林从月,你能告诉我,你对她有几分了解?” 阿迢摇头:“不是痛处。” “好,那你仔细说说。”陆见微正色道,“杜寒秋作为曾经最亲近林从月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得到关于解毒的线索。” “对对对。”云蕙连忙点头,“阿迢,你身上的毒还没解。” 虽然每月都有解药压制,可毒素长留身体,总归会影响寿数。 云蕙因此经常辗转难眠。 “胡九娘捡到我后,除了带我钻研医毒,还教我如何说话做事,包括走路的姿态、平时的眼神,都要做到她的要求。” “有病吧!”薛关河皱眉,“她是真的有病!” 云蕙眼眶蓦地红了,强忍着心疼,继续听她说。 “我照着她说的做,后来有一天,她终于满意,给了我几本医书和手札,我不知道医书是谁的,也不知道手札是谁写的,她也从未告诉过我。她说,我必须要在规定的期限内学会这些医术,否则拿不到解药,只能等死。” 众人闻言,都揪心难忍。 那么小的姑娘,整天面对一个疯狂的女人,还能习得一手好医术,着实不容易。 “我学会之后,有一次救了人,她很高兴,又送我一些医书,还是要求我在规定时间内学会。后来她又带我到各个地方寻找药材和毒物,跟我说,当年她和她的朋友也是亲自尝试药性和毒性的。” 陆见微颔首:“胡九娘出于某种心理,想把你变成第二个林从月,但内心还是嫉妒你的天赋,就像她嫉妒林从月的天赋一样。” 是个很矛盾的人。 阿迢点点头:“她从未提过林从月的名字,但我知道,我学的医术都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人的。她常说,我离那个人还远得很。” “你才多大?她自己都没学成,凭什么要求你?”薛关河气得脸都涨红了。 “不是因为我学不会,”阿迢说,“是因为她拿到的林从月的医书手札,只有一半。” 岳殊瞬间会意:“你是说,林从月另一半医书手札有可能在杜寒秋手里?” “我不清楚。” “但是你身体里的毒,林从月死前也未能彻底解开。”陆见微给她打预防针,“就算找到另一半,也不一定能解开此毒。” 阿迢眨了下眼,似乎是在想该如何措辞。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 阿迢语气平静道:“我没见过林从月,但很佩服她的医术。我研读过她的医书和手札,以她的水平,并不一定解不了毒。” “什么意思?”薛关河不解,“她如果能解,为何只留下那份只能每月压制毒性的药方?” 陆见微沉吟:“当年到底发生什么,林从月是否真的被围攻至死,我们并不清楚。当务之急,是拿到另一半医书手札。” “掌柜的,可以用那个药!”薛关河兴奋道,“保证问什么他说什么。” 陆见微笑道:“明日再问,先让他住一晚马厩。” “也对,先瓦解他的意志。” 到了中午吃饭,伙计与住客同食。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合成一条长桌。 陈晖还想与蓝铃坐一起,蓝铃却偏要亲近陆见微,贴着后者坐在上首。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坐右下第一席,这儿离两位漂亮姑娘最近。 还没坐下,平芜就靠着蓝铃那侧坐下。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要坐这儿?” 平芜惭愧道:“抱歉,只是我与蓝儿许久未见,又有些误会,所以想借机亲近一些,陈公子可愿成人之美?” “什么?!”陈晖惊了,“合着我之前是帮情敌说话?” 众人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 “枉我先前帮你说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陈晖委屈极了,又想坐到陆见微那侧下首,却被轮椅挡住去路。 “温著之,你让开!” 温著之:“陈兄,借过。” “你们都欺负我!”陈晖转向陆见微求助,“陆掌柜,这个座位我花钱买了,怎么样?” 陆见微条件反射:“打算出多少?” “一百两!” 白得一百两,何乐而不为? 陆见微正要应下,温著之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册。 “陆掌柜,愿不愿意竞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