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在奉天逗留了几日。 没有急着南下。 他在等,等一个电话。 最终,这个电话还是打来了。 “林少帅……” “很严重?” “嗯……你都知道了?” 华振语气有些沉重,“已经昏迷三次了,这次怎么也醒不来了,恐怕只有林少帅您能……” “嗯,知道了,明天早上到!” 夜空下,林宇仰望天空,月亮旁边那颗原本璀璨的星光,忽然闪烁一下,渐渐变得暗淡。 林宇无奈的摇了摇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转轮圣王尚且如此,更何况寻常百姓。 叹罢,一辆吉普车缓缓驶来,林宇上车,乘着西风一路西去。 清晨。 晨光洒落在水池之中,已是深秋季节,荷花已落,残破中带着一点伤感,宛如一幅哀婉的画卷。 身高一米九多的带刀男子,引领林宇踏着石板路一路前行。 朱红大院,高墙林立。林宇来到的时候,外边已经停满了车子。 吱嘎! 门打开,院子里的人纷纷转头看来,男女老少,不下十余人。 皆是一身贵气! 其中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更是眼神好奇的打量着林宇。 在林宇来之前,他的传说已经在燕都的各大医科大学流传,那场手术,在中西医两界已经封神。 一个秃顶老者,他是中医院的院长,激动的身子发抖。差点就要喊一句,终于见到活着的了! 不过这种场合,终究没有人敢乱说话。 “您就是林少帅吧?” 一名中年男子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四十多岁,文质彬彬,戴着金框眼镜。 “这是阁老的长子,如今是汉东省的二把手!”华振解释道。 林宇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如此敷衍,但这位汉东省二把手,却没有丝毫的不悦。 因为父亲曾告诫过他,自己若有不测,整个家族的命运,甚至是国运,都系于此子一人之手。 想起父亲的教诲,即便身居高位,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傲慢。 “林少帅,我恳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算我求您了!”庞泰一脸殷切的表情恳求道。 林宇点了点头,“生死有幸,富贵在天,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话毕,他便跟着华振朝着上房走去。 众国手纷纷让出一条道路,目送林宇进入上房。 一间陈设简单的屋子里,仿佛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 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一张桌子,一对沙发,一个茶几,厚重的书架,一张床榻。衣架上还挂着一条掉皮严重处处开裂的皮带。 林宇不禁感慨。 位极人臣竟然是这样的生活,那些以钞票铺床的家伙,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 来到这个屋子,任谁都要肃然起敬。 “是林家那小子来了吗?”微弱的声音从老者的口中传来。 林宇连忙走到床榻边上,握住那干枯的老手。 “还真是你小子!”阁老眼睛睁开一条缝,勉强笑了笑。 林宇一脸无奈的表情,“病成这样,才知道找我,是看不起我,还是不信任?” 这话里有埋怨,同时也有心疼。 人都以为官做得越大越好,但林宇看到的却是心酸。 不过半年时间,这老人就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发丝白了又白。 这活,不好干啊,压力可想而知。 阁老笑了笑,“不是说不信任你,以你的身份,往来燕都难免惹人非议,我总以为我能扛住,没想到这次真倒下了!” “那也该找个人贴心照顾,毕竟岁数大了!”林宇不理解。 阁老摇了摇头,“老咯,一身的老人味,我自己都不爱闻,不想到了了还惹人厌!” 林宇没好气道:“谁还没有老的那一天,人之常情嘛,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要面子,看不开!” 阁老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虎视眈眈,我不想屋子里还多几双眼睛,你呀,就别怪我了,你就告诉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一旁的华振早已红了眼眶,“阁老,您别瞎说,老瞎子给您算过命,您长寿着呢!” 阁老无奈一笑,“那个老家伙,招摇撞骗一辈子,这几十年,他就一件事算准过,其他的都是扯淡!” 林宇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