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说先吃饭,晚上有粥喝。 木二郎的船上还有三个伙伴,两人一狗。身材壮实的那个叫老康,一脸波澜不惊的那位叫老姚。而那只白色且带着几处粉毛的狗子叫—— “哮……咳,她叫阿笑。”木二郎蹲下来拍了拍狗子的脑袋,“对吧,阿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狗子好像犹豫了一瞬才“汪”了一声。 而且狗子还不是一条纯粹的狗子。 第一次目睹阿笑变身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就一个低头的功夫,被我撸得舒舒服服的细犬就化成了一个小姑娘,重点是这个小姑娘还试图舔我的脸。 旁边的木二郎看到了,从怀里摸出来一枚通宝,把它弹了出去。然后小姑娘就重新变成了狗,在甲板上抱着通宝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我问了木二郎一个问题。 “老康和老姚是不是也会变?” 他咳嗽了一声,说,不会。 我对此表示怀疑,毕竟我总觉得木二郎不简单,这艘船上的其他人也不会太简单。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在云海上等风的第四天,船上断顿了。 现在能吃的东西就剩下了一张白皮锅盔,众人正在讨论要怎么分。我不是这条船上的人,所以我装作没听见,选择不参加,也没想着要吃,毕竟我不饿。 “鸾姑娘是客,我的那份就给她吧。”半晌,木二郎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道。 “不用,我不饿,你自己的那份自己吃。——我回去睡觉了。” 虽然话这么说,但月亮才刚刚出来,我肯定是睡不着的。 这几天我都睡在木二郎的卧室里,他和老康挤在一起,给自己搞了张吊床。 木二郎很爱干净。床铺上一点儿异味都没有,卧室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架子上的酒瓶也是。——这点倒是和我做赏银捕手以来遇到大多数男性生物不同。 大概是这份整洁,在他表示要把房间让给我住的时候我也没拒绝。 时间接近午夜,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大概是老康老姚回房间睡了。然后是木二郎。不过他进了房间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了,回到了甲板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很久都没有再回房。 今晚是月圆之夜。也是我原本雷打不动的,去金霞洞看望沉香的日子。 这次我没能赶过去,想到对方可能在山洞里等我,从天黑到天亮,却总是不见我来,我就焦虑得睡不着觉。 下次我要提前半个月就把气加好。 我锤了一下床,扯到了肩膀上的掌伤,疼得我直吸气。然后更睡不着了。 算了,出去透透风。 我懒得走楼梯,扯过衣服从敞开的窗口翻了下去,结果没曾想直接落到了木二郎的身上,把他砸了个正着。 大冤种木二郎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疼疼地喊。我根本没想到他一直在窗口下躺着,房间又那么高,我落地的时候完全没收劲,不会把他骨头踩断了吧? “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 他看了我一眼,还在喊疼。 我也不跟他口头拉扯,直接动手去解腰带,把他的白衫脱去了一半。 我没少给沉香治伤,这么多年早就看习惯了。什么光膀子,胸肌,肚子,都和仙岛上卖的排骨没什么区别。 都是神仙了,成熟点,正常治伤,怎么会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 所以当初木二郎向我道歉,说未经允许就把我带上船帮我治了伤,说他冒犯了的时候,我表示不解。 帮忙治伤救人怎么就冒犯了? 于是当时我们之间出现了如下对话—— 我:“上得好啊,木二,今天要麻烦你帮忙换药了。” 他:“……?” 我:“你有事?那我去找老康。” 他:“药给我,进房。” 不过话说回来了,木二郎的胸真的很大。 “是这里疼?” “不是。” “这里?” “疼疼疼——” “你别乱动!” 我锤了他一拳,他老实了。 我跪在旁边摸了好几把也没摸出骨头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一直喊疼,身上也红了一片,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你船上有药吗?” “我房间,酒架旁边的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