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着,仿佛在玩什么大型换装游戏。 “阿迟,这匹怎么样?”陈明芷指着一匹松青的月桂纹样锦帛,“用这匹来裁点中衣如何?” 陈明迟颔首,“这匹很合适,要是再点缀些粉嫩的绣花会更好看,这匹给我……给本宫和阿芷定下。” 自称上的转换还令她不太习惯,但既然要留在宫里生活,那她们就得认真一些,去适应公主这个身份。 “是,殿下,大公主殿下可还要看这绣样?” “不必,用这张花蕾的样吧。” “等等,还有这些,这轻薄柔软的淡绿色纱帛叫什么?” “回二公主殿下,此乃碧云纱……” 陈明杨高兴地走上前来,揉了揉陈明迟的头顶。 陈明迟这才抬头,“三哥?” 陈明芷高兴挥手,“三哥你来啦?我超级期待烤羊肉串的!” “放心放心,羊肉串等会给你现烤。挑得怎么样?要不要三哥帮你们参考参考?” “都挑的差不多啦!”没了还人情的心理负担,陈明芷挑得比在戚府还开心,“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搭起来做个渐变的襦裙,绣如意纹!” 爸爸是皇帝!不差钱!挑!使劲挑! “嗯……青云纹会不会更好看?”陈明杨笑着出主意。 “青云纹?是哪种?”陈明芷眨眨眼。 “这就是青云纹,殿下请看。”司衣连忙递来纸样,“只是这纹样通常为男子……” “女子不能用这些纹样?” “非也,只是……” “我……本宫、本宫偏要用!加上!” 陈明杨出去支烧烤架了,陈明芷眼花缭乱地又挑了好久,直到她终于累了,宣布这场大型沉浸式换装游戏正式结束。 陈明芷原本还不太好意思,因为她沉迷换装游戏选了不少,可司衣们却问:“二公主殿下,就……就这些?殿下不多挑些?” “这难不成还少……?”陈明芷扭头看向姐姐,“阿迟?你什么时候挑完的?这么快!” “因为我相信司衣的审美,也挑累了。”陈明迟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神放空,“我让她们自由发挥,而衣服的数量大概是你的两倍,据说我们挑的这些还不及丽妃拥有的十分之一……” 陈明芷吃惊地张大了嘴,“这就是富婆的生活吗……” 陈明迟没说话,只是示意司衣和宫女们离开。 直到偌大主厅中只余姐妹二人,陈明迟幽幽开口:“如今大虞国力强盛,盛世开明,于是国库充盈,能用在我们身上的钱自然就多。而我们乘凤驾从玄黄门进宫,哥哥们亲自来迎,于是在宫人眼中,我们便是很得宠很受重视的公主,吃穿用度上奢侈点是正常的。” 陈明芷迟疑:“可爸爸还没和我们见过面,得不得宠不是一般看的是皇帝的态度吗?这皇帝还没表态呢!” “是啊。”陈明迟放下茶杯叹气:“实话说,我只是挑累了以后让司衣们自己斟酌要为我赶制多少,如你所见,她们敲定的数量差不多是你的两倍,听语气,那些司衣好像还怕我觉得少了……” 陈明芷嘶了一声:“这就是万恶的资……封建帝制吗?恐怖如斯!” “你想说资本主义吗?说吧,反正都是剥削阶级。”陈明迟说,“现在我们也是剥削阶级的一员了。” “我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革命必须自下而上地发生了。”陈明芷嘟哝,“这实在是太奢侈了!这样的日子过惯了,谁会愿意主动放手啊?还得是我们这些红旗下长大的穿越者……” “前提是我们没被糖衣炮弹腐蚀。事实上我觉得我们还能记得社会主义就很不错了。”陈明迟坐直了身子,“在这样一个盛世,去反对封建帝制是必败无疑,因为国力富强,百姓安居乐业,缺乏揭竿起义的必要条件,人类是安于现状的生物,能居安思忧的只是少数人,所以如不出意外,我们得当一辈子剥削阶级。” “小姑娘看得很清楚嘛。”一道沙哑慵懒的男声自殿外传来,“陈道韫居然没有吹牛,他的女儿还真挺聪明的。” 谁? 双胞胎立刻警觉,扭头往殿门外看去。 走进来的男子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穿着十分随意,嘴边的胡茬也没刮干净,显得邋里邋遢。 邋遢男子随意在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你们两个就是陈道韫的女儿吧,我猜猜……你是陈明迟?” 陈明迟点头,“我是陈明迟,请问你是……” “我是刘文,一个没什么屁用的天文学家,兼职神棍。”刘文摆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