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能不能走路……昨日,正是阿闵的阿爹阿娘与吕公子说定的提亲日子,可吕公子并没有出现。阿闵的阿爹阿娘见我上门提亲,答应了我求娶阿闵。” 平安符摊主终于明白为啥他哭丧着脸了。 青年男子继续说道:“梁姑娘真是卜算如神,我一来要谢谢她,二来想请她再卜算一卦。” 走在前往武王庙的小路上,梁依发现向来安静的小路热闹了起来。 梁依心中有点纳闷,不明白为何今日前来武王庙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又惋惜这么多人,却不能摆摊,错过了好几笔买卖。 正在一边纳闷一边惋惜时,远远看到自己摆摊的树下有两人,于是加快了脚步。 “是你啊。”走到跟前,梁依认出青年男子。 “太好了,终于等到你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这位小哥等了你快两个时辰了。”平安符摊主在旁边抢着说道。 等了她两个时辰?梁依正在纳闷,却见到青年男子递过一个玉佩,正是数日前阿闵占卜时所用的那块玉佩。梁依记得这个玉佩,是青年男子的家传之物,送给阿闵做了定情之物。 梁依记得这块玉佩是阿闵随身带着的,怎么到了青年男子手里? “梁姑娘卜算如神,还请梁姑娘再算一次。”青年男子说道。 平安符摊主在一旁快言快语地将刚听到的事,又说了一遍。 “阿闵摔断了腿?”梁依记得当时接过玉佩时,感知到玉佩上的死气,拐着弯地提醒了阿闵。没想到阿闵虽然活了下来,却落下残疾,梁依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 “阿闵本想上吊吓唬她阿爹阿娘,没想到藏在一旁的脚踏却不见了,幸亏白布没系结实,她摔了下来,按理说这种高度不该有事,却在摔下时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小腿骨折了。”青年男子说着,脸上既有心疼又有愧疚。 梁依接过青年男子递过来的玉佩,前几日感知到的死气已经消失不见。 青年男子接着说道:“梁姑娘,你卜算的很准。当时,你说三日后前去提亲之人正是阿闵的命定之人。昨日,上门提亲的人只有我一人。因此,我还想请你卜算下,阿闵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梁依抱歉地说道:“我不能给你卜算。” “可是因为珍贝?我虽家贫,但愿意付二十珍贝!” 梁依感到心里一阵肉疼,二十珍贝啊! “不是珍贝的事,”梁依掏出龟甲,将帕子铺在地上,放好玉佩,“我的龟甲自己不能转动了。”梁依说着,将龟甲放在玉佩上。 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三枚龟甲全都缓慢地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后,又全都同时倒下。 青年男子和平安符摊主全都看着梁依,眼神明明白白地问着:你在睁眼说瞎话吗? 梁依纤眉微蹙,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又转起来了?仔细看了眼龟甲,梁依说道:“阿闵姑娘的腿只要静养,会好起来的。你让她安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 青年男子一直愁容满面,此时终于轻松了起来:“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最怕阿闵想不开。” “你的龟甲不是好好的嘛。”平安符摊主开口说道:“有铜币都不挣啊?” “信力可让龟甲转起来,铜币会让龟甲停下来。”虚临嬉笑着说出的这句话,又在梁依耳边响起,然后又是平安符摊主的话:“你的龟甲不是好好的嘛,有铜币都不挣啊?” 然后又是自己刚说的话:“不是珍贝的事。” 一个念头浮现在梁依脑海中,她张了张嘴,觉得嘴唇发干:只有在不收取铜币和珍贝时,龟甲才能转动;当别人信你时,他们的信力也能让龟甲转动。 第一次给年轻妇人占卜,年轻妇人虽然将信将疑,但簪子摊大娘很信她,并且免费,所以龟甲转了。年轻妇人找到了自己的儿子,信任自己,这信力使得她能为青年男子和阿闵占卜。等到昨日去营地为西校官占卜时,一来她收了青年男子十珍贝,二来昨日青年男子和阿闵还未能验证占卜结果,他二人自然没有信力,因此,她的龟甲彻底趴着不动。 这是说占卜不能收钱吗? 昨日还是满心迷茫,今日得知真相,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青年男子仍在一旁说着:“梁姑娘,我和阿闵定于十五天后成亲,你和大伯都是我和阿闵的朋友,到时,我会请人来接你们,不知你们家住何处?” 平安符摊主顿时爽快地说出自家住哪,一边说,一边乐呵道:“我这人最爱热闹,你和阿闵姑娘成亲,我肯定要去喝杯喜酒的!” “梁姑娘家呢?”青年男子又问道。 梁依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