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待在这也行,我很快回来。”
然拖着长辫的男人在他站起来,自然地起身跟上。
影山步歪头看他一眼,平时长发压在衣里不显,编成辫子以倒是十分粗壮,以抬手将辫子从他衣里抽出来,在脖颈绕了一圈。
——坏了,好像准备下地插秧一。
黑发青年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约笑得有点太猖狂了,于是脸颊被男人一把捏住。
看来琴酒纵使不理解影山步在想什么,却也十分敏感地察觉了人的情绪。
“好好好我错了。”青年嘟囔一句,揉了揉自己的脸。
一墙隔,温差便得令人脸皮一紧。
在这废弃的基地,尽管天的阳光试图穿透阴暗的走廊,但似乎法驱散那弥漫的寒冷和阴郁。走廊深邃而曲折,曾经繁忙的场景如今已然沉寂。
偶有廊边窗户破碎,外面是荒芜的色世界,冰冷的风窜入室内,传来幽咽的风。极简的设施和岁月痕迹深深的墙壁似乎想要述说什么,却被凛冽的冰冷息淹没。
脚步在寂静回荡,好像在唤醒这沉睡已久的过去。
琴酒紧跟在影山步,他的目光如冰,静默而深邃,仿佛正在仔细揣摩着这走廊的一切。
他们先前已经囫囵搜查过几个实验室,却没有正经翻找。
这实验室已经被那只小队清理过,有价值的东西已经收刮干净,因此只需要直奔实验室即可。
上回从那人手里收缴回来的记录已经被浏览了一遍,但影山步因对相关领域知识的匮乏,看这记录如同看天书,晦涩难懂。
这不是什么解密游戏实况,随便在书架床底抽屉里翻翻就能找关键角色留下来的日记。
他面对的是厚重且有破损的,以俄语书写的正儿八经的晦涩实验记录。
也不怪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实在是太过催眠,看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底想从这记录找什么。
档案室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许多文件,从空置的书架可以看出来被取走了不少。
影山步在档案室内走了两圈,仰头看着顶层的那文件盒,琢磨着这东西倒是保存良好,约多亏了自然条件,忽然在最里侧的书架顶上发现了一只灰扑扑的金属盒子。
说是盒子,倒像是个微型箱子,以搭扣封口。箱子表面没有什么灰尘,必然是来者带来的东西。
他好奇地取下来,单手端着打开这未曾上锁的搭扣。
然而,待他看箱内物品时,却面色剧变——
层层保护,嵌着的玻璃安瓿瓶上,印刷着极为熟悉的醒目编码。
RBN-357。
他脑子空了一瞬间,然高速运转起来。
这说明了什么?他的药也是从这里产出的?不,如果是这的话,那人没有必要把药放箱子里,再藏这种地方。
那群人里也有需要这种药物的实验?但路久司说过,自己是这个编码的药物的唯一幸存受,也就是说,要么以前的人死了,要么只有他接受过这种药物的改造,要么只有他才需要固定注射以维持健康。
他从前没有细究这个细节,现在却只恨自己草率放过了路久司。
路久司。
忽然有一簇闪电从他的脊椎贯穿了脑,让他一个激灵,醍醐灌顶。
是谁知道他的注射周期,是谁知道他会此时来俄罗斯,又是谁知晓琴酒的历史背景?
是路久司将这药物放在这里的。
那个人料了基地的异动,不,或许甚至参与其,因此才有对方的眼线能够把这一个箱子塞在了档案室里。
他甚至料影山步只有在被迫停留在这个基地时,才会拥有足够的时间来挖掘历史细节,以把物品放在书架的隐蔽处。
他们这次停留在基地,主要是因为始料不及的暴风雪,虽然天预报也有预警近期天不佳,但总有偏差,路久司再通广,也法比象局更精确预知天。
以这约只是个备用方案,又或者,那个给琴酒注射试验药物的研究员,是路久司授意。
或者催眠?
如果琴酒对路久司的背景不完全了解的话,那么那个人这么多年来一定在隐瞒着什么,至少不会莽撞地把自己伸手的证据摊开琴酒眼皮底下,一旦琴酒知晓,必定震怒。
以路久司有把握琴酒发现不了,并且影山步会替他打掩护。
路久司做这件事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只是担心影山步受苦,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