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的这一声叫喊已经等同于搅扰法场了,罪责不轻的。 夏小蝉见此都是一愣,不过她将心一横,双手一掐诀,双眼对上了站起身正欲叫喊的监斩官,那监斩官被幻术搞得双眼一花,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其实监斩官本想让刀斧手暂且住手的,“刀下留人”的情节他虽然从未经历过却时常在书里读到,但凡是敢喊这四个字的人要么是权贵,要么是大贾。 前者他惹不起,一旦将人犯砍了通常在书里的下场就是陪葬或者罢官,后者可以给其带来数不尽的好处,反正只是宁耐片刻,问清楚了再动手也不打紧的。 可他的“一番苦心”却被夏小蝉给挡了下来,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宗立武,他顺道拿起一根萝卜就朝刀斧手的脑袋丢了过去。 刀斧手常看戏里演的侠义情节,莫非今日真让他碰见了?他正要强行止住大刀却不知被哪个混账扔的萝卜砸得一晕,手中的大刀顺势一落,一棵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 可以说夏小蝉和宗立武凡是有一人未曾动手都能救得性命,如今却变成这番模样。 “你们…是何人呐?”监斩官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夏小蝉捂住嘴巴已经被吓到了。 宗立武也不理会问话只叹了一口气道:“苍道友,我们终究是来晚一步,你可不要怪我们呐…嗯?这人不是苍鹏飞!” 看着滚过来的人头,他心中一惊:“监斩官大人,这不是苍家公子吧?” “不是啊。”监斩的中年人摇了摇头。 夏小蝉二人惊喜地对视一眼,宗立武又问道:“那苍家公子呢?” “已经砍完啦,喏,篮子里的那棵人头就是…我说,你们究竟是何人呐,不会是来劫法场的吧?” 宗立武一脸镇定,夏小蝉则面露惊慌被监斩官看出了马脚来。 “好哇,劫法场的情节本官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他还没说完,宗立武就知道演不下去了,干脆气急败坏的开口道:“你今天怎么有这么多的人头要砍呐!” 从焦急到惊喜再到失落,早就让他大感气愤了。 “是啊,呵呵呵,本来砍完这个就结束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又来送,来啊,拿下!” “快走!”宗立武叫了一声,调转驴头就要跑。 夏小蝉也不拖延,可如此近的距离想要逃跑,难度实在不小的。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鹰唳,一道黑影从场地上一闪而过,一枚瓷瓶自上空掉了下来,“喀嚓”一声,周围便被黄色的气瘴围住了。 “快屏住呼吸!”宗立武见此大叫一声却已经晚了,夏小蝉略闻了一丝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感觉到被人一把抱起接着快速跑远… 在她迷迷糊糊地苏醒之时天色已黑,隐约能听见身旁有人在交谈。 “你这脏浮弹的威力比以前强多了啊。 “那是,人总要不断进步的嘛,对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布竣城附近肯定是不能待了,我打算继续往西,避开大道与村镇,先找个地方躲藏一阵子…” 夏小蝉只觉得这两道声音有些熟悉,刚要想一想,脑中传来一阵抽痛,她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眼前一阵模糊,四周所见均有节奏地晃动,原来自己正骑在驴背上。 她深呼吸几口气将胸腔中的闷气排出才好受一些,身后还有一人,但他并没有贴近自己,只用双手牢牢地扶住她的双肩,防止她栽落下去。 她没有气力转身去看,只一偏头,看见旁边还有一只驴子并行着,它的身上背着两只大包袱和墨兰。 此时的墨兰被绑在驴背上还未清醒,舌头拖得老长并随着驴子的步伐来回晃动着。 “你醒了?”身后传来男子的话语声,声音低沉而平稳。 夏小蝉轻点了点头。 男子:“可以坐稳吗?” 夏小蝉听言感觉了一下,虽然身体依旧不适但四肢已经有了力气便点点头。 接着,她就感觉到身后的男子翻身下了驴背,来到前面抓住驴子的缰绳,牵着它往前走。 见夏小蝉浑浑顿顿,宗立武就没有开口,只牵着驴子走在人迹罕至的荒野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夏小蝉自觉好多了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宗:“昨天我们去救苍鹏飞却反过来被他给救了,哦对了,原来他不姓苍而是姓周的,他在加入宗门时怕惹下麻烦牵连家族,所以改了姓氏,倒是让我们搞了一个大乌龙。” “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好得很,已经是周氏布行分店的老板,而且伉俪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