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话锋一转就替他回答了:“也是,你全都会,一考就是满分,不听当然没问题。” 闻言,江槐序无奈地呼了口气,搞不懂她又在耍什么脾气。 他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颇有耐心问:“怎么了,心情这么差。这次不是考的挺好的吗?” “嗯,无功无过吧,该错的一道没少错,该对的也一道没多对。”南蔷回答。 江槐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半天,眉梢一扬:“那不是更应该好好听课?怎么溜了呢。” 南蔷眼皮都没抬,语调淡淡:“因为觉得我们这种笨鸟还是别往你们天才堆里凑了,容易心态失衡。” 看来她是真的心情不好。 周期性的e,周期性的要他哄。 那他当然要屁颠屁颠地揽下这个瓷器活儿,江槐序清清嗓子,郑重道:“你还笨,那这世界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南蔷扯扯嘴角,一脸尴尬:“算了,我不用你安慰,太牵强了。” “你真的很聪明啊,我从来不说假话。”江槐序手指轻敲着卷面,这次是真的认真,直视着她眼睛,“我给你讲的这些题都是一点就透,不是聪明是什么。” “是吗。但这些难题,但凡带一点变化,创新的题我全都做不出来。”南蔷垂着眼自嘲。 “每个人的学习曲线不一样,你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特别强,现在可能速度慢慢降下来了,但这恰恰就是思考积累和沉淀的过程。”江槐序观察着她的表情,话说得缓慢却足够坚定,“积累多了,一旦突破临界值,就是指数型的上升。” 南蔷低着头一言不发,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攥着笔的手骨节发白,使了些力气,发泄般地在卷子上涂了又改,改了又涂。 江槐序看不过去,心底憋着一大堆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你活得太拧巴了,说清醒也清醒,说糊涂也糊涂,有明确的目标能为之努力,但过程中遇到挫折又会不自信。可能是功利心太重,太想赢,太想证明,也太看重一时得失。” 他顿了顿,迟疑半晌继续道:“也有可能是被pua多了,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你…” “你怎么这么喜欢分析。”被人戳中心事,南蔷有些不自在,抬头打断了他,“学心理学出身的?” “分析的准吗?”江槐序目光灼灼,在她脸上打转。 他早就看出南蔷特别倔,擅长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心里好像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什么,却时不时被自己撕扯。 但这矛盾的根源是来自哪里,他不知道。 “你弟那微电影,那句台词你怎么说的?束缚你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你自己。” 江槐序收起了懒散,正色道:“活得太功利,压抑自己的情绪,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束缚。” 南蔷沉默。 江槐序喉结滚了滚:“南蔷,你要为自己而活,不要证明给别人看。” ……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嚎叫。 “诶呀!南南你们怎么在这里呀!”苏贝贝从楼梯上冲下来,张开手臂,朝他们的桌子飞奔而来,一把搂住了南蔷的脖子。 后面还跟着个彭愿,手里捧着厚厚一大叠卷子,愁眉苦脸。 “你们怎么没去上尖子课啊。”彭愿扯开椅子,大咧咧坐在江槐序旁边,直接说漏了嘴,“我们序序期待这天都期待俩星期了。” “啊?”苏贝贝凑近,贼兮兮地问,“是期待数学,还是期待咳咳咳…啊?” “那当然是期待…”彭愿神色乱飞,江槐序一个眼风扫过去,他果然乖乖改口,“…数学了,那可是装逼的大好机会。” “所以你们为什么没去上课啊?”彭愿顺道问。 没人说话,看这气氛,他猜也猜得出来是因为成绩,专属于学霸的烦恼。 “你们就是不知人间疾苦,我到现在都没敢看自己的成绩。”彭愿大气地把卷子铺在桌上,闭着眼,“来吧,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说罢,他就松开了手,各科分数一览无余。 江槐序斜着瞟了一眼,拖着腔调,语气很欠地吐槽:“鲁迅先生都没想到你的人生能这么惨淡吧。” 苏贝贝也不禁赞叹:“你真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我的幸福就建立在你的痛苦上了。” 只有南蔷一个人心不在焉,反应慢了不是一点半点,抬头看着江槐序说:“是吗,你那么期待数学课,那就一起回去上吧。” ……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