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也不拆穿,招呼着两人上了马车。 明珠掀开车帘,夏元年脸色苍白如纸,高大的身体窝在马车一角,叫人看着就心脏一疼。 “元年哥哥!” 明珠有些心疼,“你还好吗?” 夏元年低声呢喃一声,微微睁开了眼,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我没事,别担心。” 明珠眼眶微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快些到达云中台,好让宋寻安为他好好诊治一番。 因着夏元年身上的伤,几人也不敢行进太快,路过一个边陲小镇,几人一商量,决定乔装一番,先进城给夏元年看病。 几人向附近的农户借了几身衣服换上,农户家的大娘笑吟吟地看着几人,问道:“瞧你们不像本地人,这是怎么了?这位小哥怎么伤得这么重?‘ 司北震抱了抱拳,“大娘,我们是本要去边关探亲,不料半路上遇到了猛虎,我这位兄弟受了伤,我们想着先进城带他去医馆看病。” 大娘听闻几人是遇到了猛虎,也是白了脸色,“我的天呐,那你们只伤了一人,还真是幸运,那林子里的老虎可凶得很。我瞧着你们这一行人......” 大娘有几分疑惑,“这位小娘子,是你们......” 明珠一愣,红着脸看了看司北震,司北震神色淡然,“这位是我娘子,那位是我岳父,这位受伤的小哥是我的妻舅。” 司北震这话说得十分自然,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勤王一愣,随即掩面笑了起来,明珠的俏脸登时变得通红,羞赧地接过衣服,赶紧冲进屋里去换。 大娘也瞧得有趣,笑呵呵道:“一看你们就是新婚的小夫妻,脸皮儿还薄,有这样高大勇武的夫君,那是值得炫耀的事啊。” 司北震浅浅一笑,仿佛冰山融雪,也不反驳,拿起衣服去了后院换上。 只有马车内的夏元年,微微暗了眸子。 待明珠出来时,几个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 明珠有些羞涩,“久等了。” 几人转过身来,皆是眼前一亮,少女虽是荆钗布裙,却仍难掩丽色,干净的小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整个人纯净得叫人不忍触碰。 几人驱车来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见几人的装扮普通,又带着伤员,听闻是被猛虎所伤,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倒也没多盘问,便放了几人进城。 到了医馆,大夫也是大吃一惊,他连忙命两个徒弟将人抬进来,一阵兵荒马乱后,大夫擦了擦额间的汗,有些责怪,“你们也真是的,这样才送来,怎得不等他凉透了再送来?” 几人有些尴尬,司北震上前一抱拳,“有劳大夫了,实在是前几日一直在丛林里寻不到医馆,我带着娘子和丈人又走不快,这才耽误了医治。” 大夫冷哼一声,也懒得计较,“你们先去把银子交了吧,先将他先留在我这,他伤势严重,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留在我这以防万一。” 明珠几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放心,司北震沉吟一番,道:“如此,就有劳大夫了,我们就在隔壁的悦来客栈,有事您随时叫我们。” 明珠与勤王虽心下有些担忧,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先将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的夏元年先留在这里。 看来,要在这小镇上待些时日了。 几人在隔壁的悦来客栈办好入住,勤王虽身体还算康健,但也是过了知命之年,连日来的舟车劳顿早就令他疲惫不堪,打了声招呼就回房去休息了。 明珠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司北震,后者也在含笑看着她,她像是做坏事被抓了包,有些羞赧地移开了眼。 “珠珠累吗?” 明珠被这句珠珠叫得更加羞涩,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司北震浅浅一笑,“刚刚走来,我见外面很热闹,要不要去集市上走走?” 明珠的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点点头,随着司北震一道出了门。 待两人走后,勤王微微打开了一条门缝,透过缝隙看着两人的背影,森然一笑。 自己本还在发愁要怎么去啃这个硬骨头,没想到倒是被侄女拿下了。如此甚好,倒也省了不少事端。 勤王了然一笑,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房门,躺在床上安然睡去。 集市上,叫卖声与吆喝声不绝于耳,这个小镇虽有些偏僻,人气却是十足,民风也十分淳朴,物价低得离谱,产品却是顶好的。 明珠左手拿着一只糖人,右手拿着一块云片糕,看见一处炸丸子铺子又是双眼放光,“司大人!那有炸丸子!” 转头看向男人,司北震一脸苦笑地举起了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