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摸着那丝滑的布料,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犹豫再三换上衣服,层层叠叠的华美衣衫将她禁锢在原地,适应了好久,才战栗着打开了门。 来到正厅,正在品茶的明珠抬头一看,顿时惊得站了起来,来到珍珠面前拉着她上上下下地来回看了好几遍。 “天呐,我给你起这个名字真是太对了,珍珠,你真漂亮!” 珍珠被这赞美羞得红了脸,她悄悄地瞄了眼宋寻安,后者也在看着自己,顿时脸上又升温几分,羞赧地低下了头。 宋寻安的目光坦荡。 珍珠脸上的那道红胎记在自己连日来的调理下本就好了大半,如今略施水粉后更是彻底没了踪迹。 少女的小脸洁白而细腻,一双剪水秋眸欲语还休,鼻子小巧精致,下巴尖尖,这身襦裙衬得她的身姿婀娜,细腰盈盈一握,与贵为公主的明珠站在一起,竟也还不逊色。 带上那略显慌乱的小表情,甚至隐隐比明珠还能激起保护欲。 饶是见惯了美女,宋寻安也是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宋大哥,这么一个美女,你之前还叫人家小傻,真是不该!” 明珠亲切地拉着珍珠坐下,“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 珍珠愈发羞赧,宋寻安轻咳一声,“我说珠珠,你要再夸下去,小傻......珍珠她就要彻底变成熟虾子了。” 明珠掩唇一笑,见珍珠时不时地偷瞄一下宋寻安,心生几分有趣,找了个由头就浅笑着跑去了司北震那屋。 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宋寻安神色无变,珍珠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她紧张的搓着自己的衣角,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发呆。 “珍珠,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唔?” 珍珠慌乱地起身,“喜欢,奴婢、奴婢很喜欢!” “珠珠既视你为姐妹,以后你就不要自称奴婢了。” 珍珠的美眸浮起一丝迷惘,“可是......嬷嬷说,我天生就是奴婢。” 宋寻安冷笑一声,“腌臜婆的话不必理会。你记住,身份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说的,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你就是什么身份。” “唔......我记下了。” 珍珠的小脑袋并不能完全理解宋寻安的话,但是出于对他的绝对服从,从今往后,这句话就是她的至理名言。 隔壁房内,明珠轻轻地替司北震擦拭着身体。 司北震身上的伤口大小无数,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了疤,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司北震背后那道长长的伤口,这是为了她而留下的。 想起那日的危机,明珠感到眼眶一阵酸涩,急忙伸手去接,泪还是止不住地砸在司北震手上。 热泪洒落,男人粗粝的手指忽然勾了勾。 泪眼朦胧间,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抚上自己的脸庞,温柔地拭去自己的泪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虚弱,“公主,别哭。” 明珠的小脸陷在司北震的大手里,呆呆地看着男人苍白的脸。 “司大人!你、你醒了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对公主,臣永世难忘。” “司大人!” 明珠惊喜地握住司北震的手,喜极而泣,“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也不顾形象,大叫起来,“宋大哥!司大人醒了,他醒了......!” 宋寻安赶来时,明珠已经扶着司北震起来靠在枕头上,男人的脸色依旧苍白,好在神志还算清醒。 宋寻安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司北震的手腕上,沉吟半晌,“唔,身体里那股寒气不见了,看起来是被暂时压制住了,小司,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司北震的眸心暗了暗,似是在回忆,“大约半月前,我去了趟青州,在路上遇到了血妖,交手时被血妖所抓伤。” “被血妖所抓伤?” 宋寻安的桃花眼蹙起,“据我所知,被血妖攻击后,七天内必死无疑。” “没错。但是我被冲上岸后,并无其他异常,只是身体里多了股若有若无的寒气,只是气息微弱,我也未曾放在心上,直到那日金甲卫打碎了一个瓷瓶,我身体里那股气就开始壮大,直到控制了我的心智。” “这倒是奇了,那瓷瓶我也细细看了,只是普通的云仙花粉。” “云仙花粉?” 司北震也感到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