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非就笑了,没忍住,用没碰过猫的手在他肥嘟嘟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很ok。” 雷恒挠挠头:“他说啥了?” “说这是野猫,不是他养的,他猫毛过敏碰不了,看见它没事儿就放心了。” “哦哦,其实他说慢点我也能听懂的。”雷恒开始给自己找面子,还想拽几句英文和对方友好交流一下,“Hello,how are you?” “他听得懂,不会说而已。”谢轻非道。 小男孩点点头,冲她腼腆一笑,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谢轻非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摸了摸微红的耳垂,云淡风轻道:“嗯,我知道。” 雷恒眨着眼等她翻译。 “咳,没什么,人家说感谢我。” 雷恒狐疑道:“感谢不是thank you吗?我怎么还听见他说beautiful了?” 谢轻非面不改色道:“干得beautiful。” “真的假的,还能这么说?”雷恒将信将疑,“你的英语水平也不咋样吧。” 小三花后来被放走,湖边上的事也被其他同事解决了。谢轻非迎风打了个喷嚏,雷恒生怕她感冒,把被她丢地上的警服捡起来拍干净,忙叫收队。 那小胖子一路跟着谢轻非,跟到警车边上还不走,问他家里大人在哪也不说,众人只得把他一起打包了带回派出所。 …… 青葱岁月不可回首,如今沉稳持重的谢队看着徐斯若的模样,早已找不到昔年那个小胖子的影子,颇为感慨:“你还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卫骋跟着附和:“是啊,现在挺帅的。” “……” 徐斯若并不知道自己美貌犯的错,像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兀自道:“那是我第一次回国内,只认识了你这一个朋友。” 卫骋捧场道:“哦呦。” 谢轻非侧过去一眼。 呦什么呦,他还是个孩子! “你当时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厉害!”徐斯若一连用了三个强调词,眼里跳跃着崇拜的星星,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盼来猫之拯救神的小男孩。 谢轻非爱听别人夸她的毛病又被挑动了,笑得不知收敛。 徐斯若看见她笑,唇边也尽是柔和。他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Xie。” “嗯?”她没注意他称呼上的变化。 徐斯若刚要再说,就听见有人叫他,催得急,他必须给出回应。但他还有话想对谢轻非说,匆匆忙忙间瞥见一旁毫无眼力见的卫骋,又无法开口。 那边人又在催了,徐斯若无可奈何,凝着她的眼睛言若未尽地说:“Xie,再见。” 轮到卫骋时明显敷衍得多,一句“bye uncle”了事。 等他走远了,谢轻非听到卫骋语气古怪,很小声地来了句“see you”,反应过来他是在模仿徐斯若,一时哭笑不得:“幼不幼稚。” 卫骋又来学她:“幼不幼稚。” 简直无差别攻击。 这样不稳重,实难堪当局长大任。 谢轻非懒得和他逗嘴,但她有点不解徐斯若为什么只在和她单独相处时说中文,而且看卫骋的反应,像是连徐斯若听得懂中文都不知道,所以两个人才一直用英语交流。 “你觉得徐斯若怎么样?”她想想还是问他。 卫骋沉吟片刻,双眉都很严肃地蹙起。 “我觉得他……” “?” “挺帅的。” “……” 谢轻非轻笑了一声:“对啊,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卫骋眉梢都抬高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问题。 “你这么问,是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吗?” “他在国外出生,也没回过几次国,连……语言都和我们不一样,同样是儿子,他岂不是和徐茂坤关系很淡?”谢轻非正经了些。 “徐茂坤和思为关系也很淡,”卫骋不觉得奇怪,“思为出生后,徐茂坤的发妻就出国了,没几年两人离婚,徐茂坤又娶了现在的夫人,他一心扑在生意上不怎么着家,思为算是被这个后妈带大的。父子两个一年到头不知道才见几回,情感待遇上他和徐斯若这个国外长大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说罢又点了她一句:“思为被绑架的事情既然没报警,就是他们的家事。” “这种无聊的纠纷我本来也没兴趣,”谢轻非一副智商被他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