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宁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其实很想再把门关上,装作自己走错了优雅离场,可秦执都冲她点头微笑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嗨~晚上好啊两位。” 沈溪宁一边维持优雅淡定的微笑一边用眼神质问坐在一旁穿得人模狗样的谢飞白:不是咱俩吃饭吗你带这座瘟神来干嘛? 谢飞白苦着脸冲她笑了笑,天地良心,他昨天本来在家美美挑选今天跟美女共进晚餐时要穿的衣服,秦执直接到访他家,二话不说张口就问他那天留下和沈溪宁说了什么。 谢飞白没有多想,就把和沈溪宁交换联系方式并相约共进晚餐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未等他像往常一样贱戳戳地向秦执展示自己在异性面前的魅力,就见指挥官大人莫名黑了脸,留下一句“到时候地址发我”后便扬长而去。 笑话,这四舍五入可是去和美女约会,谢飞白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带秦执一起,可谁能想到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指挥官用今后再也不许他见斯斯作为威胁,谢飞白在见美女和见小老大之间犹豫了不到一秒,果断妥协。 老大生前说得对,秦执就是个狗东西! 此刻,沈溪宁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走在蓝星时尚前沿的谢公子穿的像个花孔雀,一张帅脸上写满了哀怨。 再看另一边坐着的秦执,五官虽不如谢飞白的那么精致,但组合到一起却莫名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凌厉感,依旧是如往常一样的一身黑,包厢里温度比较高,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扣紧的领口将颈部线条勾勒得近乎完美,再往上...咳,再往上看就有些失礼了。 沈溪宁收回打量的目光,神色自若地拿过菜单勾选自己喜欢吃的菜,既来之则安之,以前和秦执天天一起窝战壕里啃饭团,区区一顿晚餐算什么。 与此同时,察觉到对方收回了目光,秦执也向对面的女孩看去。 女孩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有点毛茸茸的面料让她整个人带了几分小女孩的柔和,和昨天那个军姿标准语气坚毅的沈溪宁判若两人。 沈溪宁是典型的oa长相,五官美得惊人,抬眼看人时总是不自觉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这一特征在alpha看来尤其突出,这也是谢飞白为什么对这场约会如此期待的原因之一。 和沈珈不像。秦执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沈珈的长相偏英气,打起架来五官都带着狠劲,是一种带杀气的美,当年军校也有不少暗自倾慕沈珈的,但每次被她凉凉地扫上一眼,那点小心思就不敢说出口了。 他们一个像悬崖上凌空而生的野草,一个像刚刚从温室里走出来的娇花,换作任何人都不应该把这两个几乎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此刻,秦执的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 “指挥官大人看什么呢?” 清丽的女声自对面响起,秦执从纷乱的思绪里回神,撞上一双亮若蕴星的眼。 秦执的回应不显波澜:“在看沈小姐喜欢吃什么。” 沈溪宁不信地轻哼,日理万机的指挥官关心她吃什么,她还不如去信谢飞白有脑子。 点完餐,沈溪宁再次朝他看过去:“军方的工作不应该很忙吗,指挥官大人怎么会有空跟我这种普通人吃饭?” 秦执身子往后咧,状若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军方再忙,也不该剥夺员工私人时间。” 正在喝水的谢飞白猛得被呛了一口,他为什么刚刚没有把秦执那句话录下来,他要是录下来就拿去指挥部挂个喇叭循环播放,好让每天加班的员工们看清楚他们指挥官大人道貌岸然的虚伪嘴脸。 秦执像是没察觉谢飞白那巨大的反应,只是嫌弃地给他递了张纸巾,而后仿若漫不经心地与沈溪宁交谈。 “沈小姐上次遇到意外是在去年三月?” 沈溪宁一顿,暂时弄不清这狗东西要下什么套,不过分不清敌方出牌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 偏头回忆了一下,沈溪宁道:“真正被绑架其实是在三月十号,等逃出去就是三月中旬了。” 秦执握住水杯的那只手在一瞬间握紧,三月十号,那是沈珈的葬礼。 谢飞白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原本对秦执的抱怨刹那间消失,整个人都低沉下来。 “怎么了,三月十号有什么不对吗?”沈溪宁状若不解地看向对面两个男人。 谢飞白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声道:“那天是沈副官的葬礼。” “这样啊,抱歉。”沈溪宁面色正常,完全是一个人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停顿了半晌方才接话:“是沈珈副官吗,我看过不少关于她的报道。” 谢飞白沉默不说话,他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