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任寂是么,本王记住你了。 “吩咐下去,命人继续秘密寻找地点种植,不可走漏一点消息,若是再失败,尔等提头来见。” 那侍卫闻言,低头应是。 ~ 春去秋来,转眼两年已逝。 这两年,云柳与云明浩一道将客满楼开遍青州,完成给严县令的许诺,云阳乃至整个青州的经济都逐渐好转,青州渐渐有了“美食之州”的美誉。 同样,严县令在这两年内,政绩斐然,不仅将当地豪绅的垄断打破,为百姓谋福祉,还将当地百姓税收降低一半,转而提高豪绅富族的税收。这当然引起不少豪绅地头蛇的不满,但有客满楼身先士卒,那群人即便心下不爽,也只得咬牙接受。 没见到与官府作对的刘员外和章员外如今不仅生意逐渐破产,连着田产都所剩无几了么。 一片欣欣向荣的云阳县中,一处清幽雅致的阁楼里,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进出之人不仅有装扮得精致华美的高官美妇,也有那衣着朴素的百姓娘子。 本是极为奇怪的搭配,却在这楼中有着诡异的和谐,形成一道靓丽的场景。 门前高高悬挂的牌匾山,几个飞龙走凤的鎏金大字引人注目,“烟雨楼”几个字笔锋酋劲有力,显然题字之人功力颇深。 楼中一间雅致的房内,已经年过二十有五的陈荏苒不复往日的死气沉沉,容光焕发的对着上首的小娘子恭敬禀报道:“主子,这是今年开春一月的账册。” 她躬身将厚厚一沓账册递给上首之人,口中继续道:“这两年烟雨楼名声大噪,前来之人不乏其他州县的高官显贵,是以,属下将账册也分了地点,以便查看。” 座上之人不过将将二八芳华,慵懒窝在椅内,素手纤纤,白皙柔嫩,一身红衣娇艳似火,一张逐渐长开的面容精致艳丽,沐浴在窗牖透过的日光中,似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 云柳接过账册看了看,笑颜如花道:“你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这些事交给你我极为放心,我不日便要启程进京,这边的事,还要劳烦你多费心。” 云柳看着眼前比起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陈荏苒,目露满意之色。 此人是两年前她去成衣铺时无意瞧中的一人,不成想,自己眼光不错,此人在去锦州学习历练一阵子后,确实实力非凡。 当年,也是因着刘员外动到云家人头上,云柳才有此番跟刘府抢生意的念头,同样也选中了陈荏苒这样一个帮手。 成效很不错,如今的烟雨楼比之雨花阁早便不可同日而语。 而那刘员外如今在官府和客满楼、烟雨楼的两方打压之下,早便没有当日一手遮天的嚣张狂妄,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主子此去京城是……”陈荏苒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自虽然执掌烟雨楼,但若是没有云柳坐镇,她还是害怕自己做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貌美却心机手腕都不输男子的小娘子,陈荏苒是打心底里佩服。 跟一个老牌店铺抢生意,那是常人想都不敢想之事,却不想被这小娘子做成了。即便这期间困难重重,可见今日烟雨楼这繁荣昌盛的景象,也知眼前这小娘子能力不凡。 “我这不是云阳待的有些腻了,恰好大哥要进京赶考,我顺带去看看,京城的生意好不好做。”云柳满不在意的回答着陈荏苒的话,说起在京城做生意就像是再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 陈荏苒显然是早已熟悉自家主子的这副性子,闻言不再多说,只是眉宇间的那份淡淡的忧愁还是萦绕不去。 云柳自然看得出他的担忧,这两年里,烟雨楼一路走来确实不易,也是屡屡受创,如今刘员外虽不敢再起什么风浪,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荏苒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你且放心,这边我自会派人照看,我也不是一去不回。况且,我也信得过你的能力,放手去做便是。” “妾身领命。” 没错,今日的陈荏苒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受制于刘胖儿的小媳妇,而是这烟雨楼的掌柜,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各位达官显贵、破皮无赖的烟雨楼掌柜。 看着陈荏苒逐渐坚定的神色,云柳满意点头,起身出门。 仍旧是漫步目的地游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云柳看向街尾,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两年前,她也是这般走着,抬起头却见街尾站着那个身着甲胄,一脸肃穆之色的郎君。 这两年,在知晓北山做的蠢事后,任寂似乎更忙了,整日整日在海上漂泊,处处防着北山。 当然,沉船之事他们也没有丝毫松懈,但仍旧一筹莫展,像是这沉船只是传说一般。可偏偏,北山的动作越发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