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围着走廊和中间的大房间紧密相连。 小房间的门都可以打开,中间的大房间门却紧锁。她没有看到楼梯,而别墅共有三层,可能楼梯口在大房间里面。 罗绶没有别的选择,她径直来到隔壁房间前,迟疑地拉开门。 一束刺眼的白光闪过,熟悉的晕眩感过后,她发现自己坐在一条小船上。 小船漂浮在一条流淌着巧克力的运河上,运河上面是数不清斑驳艳丽的云彩。 她看到自己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但是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安静地盘腿坐在船里看着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模模糊糊中他的脸逐渐清晰。 罗绶的后背开始出冷汗,因为这张脸她很熟悉但认不出。 她感觉有针扎在她的脑子里,手脚冰凉心里惊恐万分。 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罗绶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她完全不在意这是哪里,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反而发了狂般,去回忆去思索他到底是谁。 身下的木船突然剧烈晃动,罗绶一个重心不稳踉踉跄跄摔下了水。 冰凉的液体涌入鼻腔,周身是震荡的水波,她死死抓住船檐。 可那个人依旧稳稳坐着,横生的变故没有让他移动丝毫。 手臂逐渐发软,而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结束了吗? 罗绶一瞬间放弃了生存的意志,而那个人也站起了身,弯下腰伸手似乎想把她拉上来。 她孤注一掷伸出手,而他却笑着推了她一把。刺骨的寒水包裹住罗绶,她一下子丧失意识。 而在最后一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塞维亚。 “……” “多喝点,红桃。” “希望我们越来越好!” “你别抢我的馅饼!” “我要那个,三月兔,你帮我递一下。” 在狂欢的大喊大笑中罗绶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了透明体。 一张几米长的棕红色木桌,周围摆着十几张长椅或歪着或倒地。 七八个人坐在桌前喝酒划拳闲聊,他们衣着华丽,身上装饰的珠宝琳琅满目。 桌上布满了珍馐美食,却大都不在盘子里,被打翻在桌面。鲜红葡萄酒的就从倾倒的酒杯里流出,沿着一条线滴滴答答低落。猩红的液体坠在深红色地毯上,无规则地晕散开。 下面洒满金银的地板上,是破碎的宝石与丝绸。 三月兔脚下踩着一个草莓馅饼,正神经失常般蹦着。 它正在和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子划拳,两个人都喝酒上了脸,面红耳赤地玩着吵着。 另一边的红桃王后正慵懒地躺在长椅上,手里晃着一杯酒,和一个美丽到不似凡人的男子咯咯笑着说话。 最前面是一个金发男人,他正和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碎碎念,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还有一头狗正狼吞虎咽着桌子上的吃食,满嘴是油,神情呆滞。 好像没人能看见自己,罗绶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轻着脚退后几步。 她有些焦躁,心底还有着刚刚沉没时的压抑感。 突然她一下子感到剧烈的头痛,然后所有宴会人员骤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她。 他们有着漆黑的眼珠,狰狞的面孔,站直身体像木偶人一样僵硬着往前走。 更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成实体! 罗绶定定地后退,最后撞上身后的墙。 奇装异服的众人还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罗绶闭上眼,却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发现自己正坐在走廊里。 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绶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这两个场景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罗绶用袖子擦擦脸拿出爱丽丝的日记本,依旧是空白的牛皮纸,并没有出现新的文字记录。 看来这些幻境和副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抬起头,走廊的墙壁上凭空出现一些壁画。 澄净的圣水湖畔,灵鹿踏着湖水,九色的皮毛流光溢彩; 神树生长在水里,巨大的根茎深扎地下; 天空中长着翅膀的神女,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