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莫过于言传身教。”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躲着我。”宫远徵大步跟上,“你的言传身教,无非是教侄儿将来同我生分。” 上官浅不理他,径直回到自己房中,取了针线,继续缝制婴孩的虎头鞋。 宫远徵贴着她坐下,看到已经缝制好的那一只,忍不住捏过来看。小小的一只鞋,大红的鞋身,一只花猫脸,不及他半掌长度,虽丑,但也有趣。 “对了,我的长寿符呢?”他问。 “叫嫂嫂。”上官浅连头也不抬。 “做梦。”宫远徵索性将虎头鞋收入怀中,不做就不做,角宫的东西,他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我先去看看哥,晚上我要吃莲藕排骨汤。” 宫远徵不管她答不答应,兀自走了。哥屋里熏了很重的香,许是浓香助眠,他睡得极其踏实,仿佛过去的许多年都没能睡一个整觉。他后背上覆着薄衫,伤口七七八八好了大半,生发出新鲜的粉色皮肉来,上官浅果然有法子。 宫尚角受伤告假,宫远徵今天一人去了执刃殿。三域试炼的三关重置已经完成,只要他准备好,就能去后山了。 短暂的议事结束后,宫远徵刚要离开,却见一名黄玉侍站在库房的窗口,魔怔一般,一动不动。 宫远徵踱步上前,上下打量他,“屏气凝神,不要运气。” 黄玉侍依言照做,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多谢徵公子。” “是我研制的新药,原本要呈给执刃大人,没想到风一吹,皆落在了此处。”宫远徵盯着窗台上极少的棕色粉末。 黄玉侍一脸懵,有风吗? “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否则……”宫远徵看了他一眼。 “属下明白。”黄玉侍连忙道。毒药天才弄丢了药,这事若要被执刃知晓,定要重罚,故而徵公子要求他守口如瓶,也是情理之中。 待黄玉侍走远,宫远徵才将窗台上的药末剐蹭干净,用纸包好。他没告诉过上官浅,寒蝉寂可以投入水中使用,可若是尽数化入煮沸的茶水,便可解其药性。 窗台上有淡淡的抓痕,显然是她翻窗之时不慎留下的。她白天并未离开角宫,除非夜里偷偷出来,而以她的武功内力,不可能避开哥。昨夜,她故意点了那么重的香,趁着哥昏迷不醒之时偷偷来了执刃殿。 损人心智的熏香,代为处理的公务,上官浅该不会是想要暗箱操作,让肚子里那个取而代之,成为角宫之主? 如此一来,她将会是角宫名副其实的主人。 宫远徵紧紧握拳,不论是谁,只要敢对哥起了杀心,他必擒而诛之。 上官浅,你最好别生出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