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秋继续,“爹,其实儿子认为嫡出和庶出还是次要,主要是高官家的小姐可不是这么好娶的,您想啊,岳父位高权重,若是讲道理的还好,要是喜欢独断专行的,那么不管是儿子,还是咱们的家,往后怕都得由他来当了,爹,您应该认识何斋长吧?”
“认识啊。”林三柱点头,刚去国子监报到那会儿,不就是从他那儿领的宿舍钥匙吗。
林远秋本不想说旁人的是非,只是这会儿总要拿一个有说服力的例子出来,“爹,那何斋长是寒门子弟,娶了吏部郎中家的庶女,自儿子在国子监就读以来,就未见他回过家,哪怕休沐,亦是如此,听同窗说,如今何斋长妻子正闹着要与何斋长和离呢。”
岳家强势,再加上妻子又觉得自己是下嫁,对寒门的婆家人,是各种的看不起,然后家里争吵不断。
一次两次,何斋长或许还能忍,可次数多了,自然连家都不想回了。
林三柱开始脑补,一会儿是自家狗子被大官岳父训成狗的模样。一会儿又在想,家里要是有个爱吵闹的儿媳妇,会是个什么光景。
最后总结,没现在这般和睦是绝对的。
脑补过后,林三柱已开始动摇,“可是,可是狗子你往后想升官咋办?”
没有得力的岳家帮衬,想升官怕是很难吧?
“爹,儿子既然能凭自己的学识考中状元,那么往后自然也会靠自己的本事升官。”
这可是林远秋的心里话,这世上恐怕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想着拿婚姻换前程,他希望自己每一次的获得,靠的都是自己的能力。
再说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林远秋可有自知之明的,就凭自己前世今生都喜欢自己拿主意的性子,若是有个爱指使人的岳家,这日子他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虽事无绝对,可要是遇上那就是百分百了。
这下,林三柱再没了异议,狗子说的对,只有凭自己本事才能腰板挺直。
想起前几日儿子跨马游街的样子,多威风啊,而这威风就是儿子凭自己本事得来的!
再想到往年自己扛麻袋,攒钱买砚台的时候,当时虽被压的挺不直腰,可心里却是堂堂正正的。
所以,自己就听儿子的吧,人这辈子,不就图个自在的日子吗。
爹娘自在,儿女自在,这样他这个当爹的也能自在了。
既然应下了,林三柱也不耽搁,吃过中饭后,就找周兴去了。
而周兴,正等着儿子的假期批下,父子俩就准备启程回横溪镇了,子旭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他们得快些回家才行。
好在自己写给家里的信,已在半个月前发出,想来父亲已快收到了,到时家里肯定会体体面面把婚事筹办起来的。
看到亲家过来,周兴忙让书砚快去沏茶。
林三柱也不墨迹,见现下就自己和周兴两人,便开口问道,“亲家,你外甥女说了婆家没?”
外甥女?说婆家?
周兴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心里有些纳闷亲家问这话是啥意思,难道想帮自己外甥女说人家?
周兴摇头,面带愁色,“还没呢,离出孝期还有一年,还得再等等。”
虽说孙辈需守孝三年,实则就是二十七个月,只是哪怕二十七个月,也还要等上一年才能说亲事。
唉,周兴叹气,现下钰柔已经十六,等出孝后很快就要十八了,届时再想找一门好的亲事怕就有些难了。
“你觉得我家远秋咋样?”虽是这样问,可林三柱知道,这么好的外甥女婿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也正因为如此,周兴才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呆愣了半响后,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亲家是说远秋吗?”
林三柱点头。
周兴“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亲家,您在这儿先坐,我现在就找妹夫说去!”
“去”字还没落音,人已跑出了十米远,然后是一长串的哈哈大笑声。
看到周兴这副激动的模样,林三柱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与其找一个要巴着人家的岳父,真还不如找一个把狗子当成宝的亲家。
就像林三柱预料的那样,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所以钟家很快就应了下来,只是现下还在孝中,定亲之事只能日后再办。
林三柱点头,理当如此。
回家后便把亲事说定的事告诉了儿子,也说了等出了孝才定亲。
林远秋想了想,没过一会儿就出了门,而后直接去了文锦街的翠玉轩。
等再回到家时,怀里便多了一对玲珑剔透的玉镯。
林远秋原本想买翠玉的,可那价钱自己兜里带着的银票可不够,最后他选了一对和田玉的,玉质看着也挺不错。
林远秋打开紫檀木匣,“爹,您让周叔把这对镯子送去钟家,就当咱们这边给的信物。”
林三柱接过,心里想着,自家狗子对钟家姑娘怕是喜欢的。
......
又过了一日,林远秋依约去了唐府,等他到时,已有好几位同年在等着了,顾平也在。
都是同榜进士,大家很快就说到了一块儿。
再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