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迈着修长的腿,从门外大踏步走了进来。 阳光照在她清瘦的倩影上,仿佛为她施了一层光晕。 虽衣着寒碜不施脂粉,却乌发如云明眸皓齿,一双美眸流光溢彩灵气十足。 和楚若雪相比,多了一份说不出来的灵动,将她生生地比了下去。 那双水汪汪的美眸看向屋内的亦初,露齿一笑梨涡点点, “亦大人?病娇王爷怎样啦?” 病娇王爷几个字,让屋内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亦初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楚若蝶一见她,便如同看见杀父仇人般大声尖叫, “你个傻子怎么还没死?娘,打死她,快打死她,呜呜呜……” 冬梅扶着楚若蝶和她一起大嚎,如丧考妣。 孙夫人愤怒地瞪着长欢,“啪”地一掌狠狠地拍向桌子, “都给我闭嘴!” 桌上的茶杯跳了跳,茶水淌了满桌。 冬梅和楚若蝶的哭声戛然而止。 孙夫人柳美倒竖,指着长欢气急败坏道, “大胆狗东西,竟敢冒犯王爷残害家仆殴打妹妹,来人,给本夫人将她关进柴房饿上三日。未经本夫人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旺财立刻带着几个粗壮的家奴,拿着麻绳扑上来捆绑长欢。 那凶神恶煞轻车熟路的模样,以前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亦初不悦地皱眉。 当着客人的面大动干戈,这家风…… 这位楚家嫡女,在楚将军府似乎过得并不好。 丁香吓得小脸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对孙夫人磕头边苦苦哀求, “夫人,求求您放过小姐吧。她刚刚死里逃生身体尚未恢复,求求您放过她。” 以前只要小姐做错事,孙夫人就会将她捆起来关进柴房饿上几日。 那时的小姐痴痴傻傻不知反抗,饿急了连垃圾都吃。 实在是太可怜了…… 长欢见家奴们扑上来抓她,急忙抡起一把椅子,高高举起对着他们挥舞道, “别过来啊,病娇王爷只有我能救,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绑我?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旺财管家是你吗?还是孙夫人你?还是我的好姐姐你?” 旺财及家奴们迟疑地停下脚步,一脸为难地看向孙夫人。 孙夫人气得嘴唇直打哆嗦,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 亦初见长欢彪悍野蛮霸气十足,也有点发懵。 他敢肯定,面前的少女是冒牌货无疑。 为何将军府的人都未看出来? 亦初冷笑— 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孙夫人气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娇躯乱颤,伸手指着长欢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这个孽障……” 楚若雪厌恶地盯着长欢,却柔柔弱弱地劝道, “娘,长欢妹妹还小又一向痴傻,行为粗鄙情有可原。还请娘亲不要气坏了身子,让爹爹和女儿担心。旺财,快将妹妹扶下去休息。她大病初愈性情狂躁,不能伤了亦大人。” 这话绵里藏针,表面上在为长欢求情,实际上却杀人诛心。 真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绿茶婊啊! 长欢并非原主那个傻子,心里明镜似的,一脸嘲讽地瞅着她道, “哟,我的好姐姐,你还真为妹妹着想呢,我谢谢你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把我关起来,你便能去为病娇王爷治病了吧?你有这个本事吗?你倒是说一说,王爷都有哪些症状?需要如何治疗?” 若雪愣了愣,脸都绿了。 她所求的不过是接近王爷的机会罢了。 她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如何治疗? 她阴冷地一笑,却不忘为长欢挖陷阱, “妹妹,难道你知道如何为王爷治病?万一治疗不好,王爷怪罪下来牵连楚将军府,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妹妹,你千万不可骄纵任性惹是生非啊。乖,不要任性了,要听娘的话。” 说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热泪。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长欢听了她的话做呕吐状,讥讽道, “楚若雪,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她再也懒得陪她演戏,而是看向亦初, “亦大人,王爷是不是四肢麻木,无法动弹?” 亦初正被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