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微风忽地吹起,她抚了下头发,歪了歪头:“啊,好久不见。” 她的视线微微一顿,停在他的脸上,给人只看他一个的错觉。 “但是,你怎么会在这?” 一句冷淡的话又将人打回原形。 薛子缠轻声:“我说是巧合你信么?” 鎏璧格外坦诚:“不太信。” 下一秒,她听到薛子缠的喟叹。 “的确……你说的对,不是巧合。” 他抬眼专注地看她:“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鎏璧神情淡淡:“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紧接着又说了下一句话,“斛莲告诉你的?” 她总是提起他,以及他不见掩饰的视线,想要人不联系在一起都难。 薛子缠轻颔首:“嗯,是我问的她。”又默默补充,“我来是有要紧事。” 她好像变了不少,偷偷觑着她,鎏璧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回看过去时他却仓皇地朝后退了一步。 鎏璧站直身体,无辜的神色完全不能理解他动作那么的原因。 她直接切入主题:“说吧,有什么要紧事?” 薛子缠失落了片刻,又没维持多久,因为她总是那么冷淡。 冷淡到别人生不出一丝绮念。 他看了眼周围:“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随着薛子缠的声音响起,两人所处之地换了个模样。 鎏璧默然打量着绿意盎然的周围,这也是游戏功能?立刻从枯败的环境变成另外一个生机勃勃的场景。 她记得要等秦樾的承诺,朝他道:“你说吧。” 薛子缠恳切道:“你先不要下游戏。等我通知,我说可以的时候你再下。” 他说的话有些出乎意料,鎏璧微微抬眼:“为什么?” 薛子缠毫无保留地、将所知道的说给她。 “有人举报你是玄实及梧元等妖人的主人,还上交了许多证据。联盟高层现在大多已经认定当年之死只是你金蝉脱壳的一个手段,抹去自己的过去重新拥有一个光明的身份。” 鎏璧只在刚听到时惊讶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问:“那证据是什么?你知道多少?” 薛子缠紧盯着她说:“证据是毫不费力地摧毁了坡河村、地下城等妖人所控制之地,而且对控制傀儡的法阵异常熟悉。地下城和坡河村都有目击证人。” 鎏璧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就凭这些?阵法又不止一人会。”目光泛着冷笑地看过来,“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薛子缠看着那轮从不会有波澜的月亮,缓缓摇头:“当然,他们这么笃定,还不止这些。你会独属于玄真观的主仆术法,当年将这个术法的人就是梧元,现今修真界除了他和一些玄真观的元老没有什么人会。以及你的出现也是重大疑点。” “我的出现?” 鎏璧倒是有点好奇这个了。 薛子缠继续说:“嗯,你那么强大,却从来没在修真界出现过,一出现便和神秘的邪恶势力联系在一起,这也是他们怀疑你的理由。” “所以……”他即将说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鎏璧波澜不惊的目光打断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她没什么变化地问:“就只有这些?” 薛子缠惊讶不解的神色在眼中出现,她依旧是不紧不慢。 “唯一一个疑点不就是主仆术法?其他的,牵强附会而已。” 鎏璧多了些解释的耐心,朝他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和梧元认识过,认识的过程中我们互相学习了一些法术,主仆术法也是那时学会的。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我的确不知道。” “怎么会牵扯进那两桩事件中大概和罪魁祸首脱不开关系,罪魁祸首会我的法术,惹了那么多的事,我总要查一查这幕后之人是谁。” 再简单不过的理由,无论能不能站住脚,经鎏璧一说轻易地让人去相信她。 薛子缠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抿起唇,轻轻扬起下巴,睥睨地看着他:“系统里有录音功能,你应该录好了吧?” 被戳中的薛子缠有些尴尬,神色苍白些许,连忙向她解释:“我不是怀疑,我是想帮你。” “真的,你信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动用关系来这了。” 鎏璧格外冷静,没有一点即将要成为被通缉罪犯的的意识,因为他们如何认为、如何做都不太能影响到她。 “你就不担心我真的是吗?”她席地坐在草地上,侧头看向他,“怎么还来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