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安宁的问话,萧景宴笑笑没有回应。 他抱着沈安宁去了桌边上,小心翼翼的把沈安宁放下,他把被子盖在沈安宁腿上掖好了,这才顺势坐下。 一边拿了筷子,塞进沈安宁手里,萧景宴一边轻声道。 “先吃东西,吃完了慢慢说。” 沈安宁看着萧景宴,微微挑眉,“王爷是想吃完了说,还是王爷也不清楚他们的安排?” 什么大行动,不过是个让她乖乖听话,好好休息的诱饵吧? 萧景宴什么都不知道吧? 被沈安宁戳破了,萧景宴也不觉得尴尬。 面色坦然的给沈安宁布菜,萧景宴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都说药补不如食补,你身子虚成这样,得好好补补。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也是苍老帮忙看过的,能滋补又不会伤胃,赶紧吃点,味道不错的。” 萧景宴一本正经回避问题的样,就跟心虚的孩似的子,与他的气质一点都不相配。 沈安宁瞧着,却莫名的觉得可爱。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沈安宁也没再继续纠缠,她埋头吃东西。 从早上出京去给洛回璇看诊,一直到现在,沈安宁都没吃过东西,施针耗费心神,逃命更耗费体力,这么折腾了一日,她是真的饿了。 所有的吃食,都是拂柳她们精心准备的,很合她的胃口。 沈安宁埋头猛吃。 萧景宴就在一旁陪着,给她夹菜。 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安静的氛围中,缭乱的烛影,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重叠交错。 屋里,一股暖暖的温情肆意流淌。 …… 隔日一早。 天还未亮,谢良就出了书房,熬了一夜,他身心俱疲,却不敢耽搁半分,他急匆匆的去了谢莹柔的绣楼。 彼时,谢莹柔已经被管家绑起来了,谢莹柔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一时间,院里院外都是谢莹柔的骂声。 谢良听到了,却不受影响。 没给谢莹柔一个多余的眼神,谢良冷声吩咐管家,“去,把小姐带进马车里,让人把马车看好了,不许出岔子。” “是。” 将谢良的话听在耳中,见他来真格的,谢莹柔差点气炸了。 “爹,你疯了吗?我就算再不济,也是谢家的嫡出小姐,是皇上下旨钦点的四皇子妃,你这么绑了我去镇国将军府,不但打了我的脸,也打了四皇子的脸,你这样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置四皇子于何地?不就是一个沈家,至于把你吓破胆吗?你老糊涂了吗?你……” “大人,大人,出事了……” 谢莹柔歇斯底里、余音不断的吼声,被门房小厮惊恐的叫喊压了下去。 门房小厮慌乱的跑了过来。 大约是一路 疾跑过来的,小厮喘息声粗重的厉害,到谢良身边,他腿软的几乎跌跪在地上。仰头看向谢良,小厮急忙开口。 “大人,沈家来人了。” 谢良闻声脸色一变,他不敢置信,“沈家?镇国将军府沈家?” “是。” 小厮丝毫不敢隐瞒,他快速回应。 “沈家老太君坐了轿辇,身旁跟着沈家二夫人、四夫人,还有沈家的三公子和沈小姐。他们还带了二十府卫,各个都手举火把,一身戾气。到了之后,沈家没开口说话,沈小姐手里握了先帝御赐的九龙鞭,一鞭子直接把咱们家的匾额给抽烂了,大人你快去看看吧。” 谢良身子发抖,“九龙鞭?确认是九龙鞭?” “是。” 谢良如遭雷击,他仓皇往外走。 管家见状,也顾不得谢莹柔了,他急匆匆的跟着谢良往外冲。 门外。 谢良一冲出来,就看到了沈家众人。 沈家老太君坐在轿辇上,一身一品诰命的礼服,在身后府卫举着的火把光照中,通身气派,不怒自威。程氏、姚氏一左一右,站在老太君身侧,而在最前面的,就是沈长玥和沈安宁。 沈安宁手里拿着九龙鞭,自带着一股气势。 谢府的匾额早已经被抽烂了,落在地上,一堆碎木,一片狼藉。 这场面,让谢良脑子嗡嗡的 。 谢良快步上前,去了老太君身边,他躬身行礼,“老太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谢大人太客气了。” 不待谢良的话说完,沈家老太君就开口,把他的话打断了。 让人把轿辇放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