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不知为何,在她的凝视下,这句话说得居然这么无力。 但今日的长宁好似吃了火药,说话更加犀利,反驳道:“我不需要知道。”这与她没有关系,天底下任何一对伉俪,与她都没什么关系。 谢衍之顿在原地,说出的话也是这般苦涩的,“是......是吗?” 离城寺庙,京城皇宫,一直以来的嘘寒问暖,互相陪伴,到头来都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这与她没任何关系。 “那你说......我要是有喜欢的人,我娶她为妻,你说要不要将她绑在身边?”谢衍之说这话时的目光都凝聚在长宁身上,她怎会不知,他是认真的。 长宁先是愣了一下,也是认真的姿态问道:“那人是否有心悦之人?” 谢衍之僵住,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或许还没有。”那一瞬间,谢衍之想起来周棠。 前几日他当是见到了周棠那鬼祟的模样,长宁身边的朋友不多,周棠是唯一他信任且又是她的朋友之人。有人关心她,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我相信,王爷是君子,君子不夺他人之好。不论那人是否心有所属,你都会尊重她,理解她,再去爱护她。” 这句话,送你,也送我。——长宁认为一段舒服的关系就应该如此,任何人体会到爱情之后的生活都会归于平淡,她这一生也会为之努力。 但显然,谢衍之不会是那人。 谢衍之苦笑,她都说到这份上,自己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她有主见,讨厌的会一直讨厌,喜欢也如此。 她对自己没那意思,纵使有七窍玲珑心,也挽回不了她。 “接下来,是有什么打算?”谢衍之换了话题。 长宁要去离城的事并未告知任何人,只是与周棠、谢桑宁提了一嘴,显然,二者也没有告诉谢衍之。 但这事到最后总有人会知道的,长宁也并未做任何修饰,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我与周世子,准备去趟离城。叔父在那当值,文歆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此次前去,一是为了看望,二是......想回去看看诸位师太们。” 提到周棠时,谢衍之的神情显然垮下。长宁称呼周棠非常客气,两人并不亲近,但这并不代表着日后不会。他太知道长宁了,以周家的势力,长宁定不会与周棠有任何瓜葛。 即便这样想着,谢衍之还是不放心。 长宁并不是一个极为冷漠的人,两人日益相处,那颗冷血的心,也是会被捂热的。倏尔,他就笑了: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如今她的喜好,她的想法,他都猜不透了,甚至与他毫无相关。 她,一直在远离他。 是林望月说了什么,还是她的聪慧。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他站在长宁的对立面,那时候,恐怕会生不如死。 谢衍之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什么了,只是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房中,走时似乎还说了声。 “一路平安 。” 她想自己是君子,那么至少现在,他会尊重她的意见。 ...... 在去往离城前,长宁回了趟温府。 温父温母刚从边境下来,身上大大小小总有些伤痕。温母身为女子,但一遇战事也会毫不犹豫披上战场,多日混战,受伤的程度甚至远超温父,好几次,就要命丧疆土。 “不行!”温母大声吼道,激动的拍在身边的桌子上,起伏之大,牵扯伤口让她猛咳几声,温厌离连忙在身后替她顺气。 这才使得她有力气继续吼道:“你可知现在边境是何情况,这只是休战并不意味着不打了!你现在过去,做什么?......送死吗!” 长宁蓦然对视上正厅上众人匪夷所思的眼光,温厌离自病好后也开始下床,整个人看上去总算有了些生气。 “我替公主去巡防边境,一路上会有士兵相互,您......不必担心。”长宁说这话时都小声到甚至没了声,温母是担心她的,她也是知道的,但总是别扭。 温母一听就是不信:“你有何能力能代表皇家去巡视疆土,温长宁,使性子也要看时候。” 她是强烈反对的,自己生的,几斤几两还分不清?只怕是她们回来,她觉得不自在,这才又想着离家罢了。 温母说完后,好长时间,议事厅也没任何人说话。但长宁自认她想做的事,是不会有任何阻碍的,只是这条路,会难走些。 她刚想说话打这死气的氛围,温穆林率先在旁出了声。 只见他先是面色犹豫,随后又不知哪来的坚定,认真道:“母亲,孩儿愿一同前往,护皖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