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父犹豫了下:“你妈之前和我聊过,说现在她身体状况还不错,如果你想回去打球——” “不回去了。”骆鸣迅速打断他。 骆父本能地哦了声,后知后觉,有点不太相信地盯着儿子:“你说什么?” 不是说这么快的回复不可以,只是想起他对成为职业选手的坚持,无论如何都很意外。 骆鸣却像没发现父亲的惊讶,淡声道:“教练做久了,发现也不错。您别忘了,我给俱乐部投了钱,算半个老板,现在那边发展势头不错,赚得也多。”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站起来,“晚饭想吃什么?我做,还是带您俩去附近解决?” 没等父亲回答,卧室那边门忽地拉开:“你做的那能叫吃的?连个鸡蛋都能炒糊。”骆母大步出来,七月半在身后亦步亦趋。 “您别总拿我以前的厨艺说事。”骆鸣一面收拾杯子一面道,“我现在炒家常菜还不错,康锐吃了都说不错。” 他转过身,冷不丁地愣住,母亲站在面前,眼眶有些发红,嘴上却依然不饶人地槽他:“他是说实话被你揍吧?” 骆鸣默默盯了母亲一会,突然笑道:“行,您做,我吃。” 骆母仰头高傲地哼了声,转身去抓丈夫:“陪我买菜去。” 老俩口很快就出了门。 见门关上,骆鸣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散去。 七月半没了靠山,喵呜喵呜地凑过来扒拉他的鞋子。 骆鸣没理,走进厨房把杯子放进池子里,旋开水龙头。 水流哗啦啦的,他却莫名愣住,手撑着边上石英石台面很久,才沉重地吐出口气。 父母骤然回到明江,把骆鸣的计划全盘打乱,随之影响的就是郁霏的网球课。 虽然骆鸣能把训练安排交由童小江,但童小江顶替也只能当个过渡,因此周四上课后,童小江就告诉郁霏,周六课程取消。 郁霏没忍住,五官整体上扬,笑容过于灿烂。 童小江看不过眼,提醒她:“会还的好不好。” 郁霏耸肩:“随便喽,我就想今天高兴不行啊。” 童小江不想与她争,去找邱雨:“冯笑那边要开始做视频了。” 邱雨意外:“可我还没来得及拍。” 他叹气:“来不及了嘛,只能看看能不能俱乐部的视频里找一下。” 邱雨看童小江说话时也下意识地皱着眉,大概猜到这个“找”恐怕只是个说辞,结果估计就是找不到。 原本这也不该她操心,但想到之前答应拍摄泡汤,邱雨又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你很希望有日常镜头吗?” 童小江猛点头,又大叹气:“要不是鸣哥不开放朋友圈,我也不可能找你帮忙……难道我要问问老板去?” 他摸摸下巴,还真琢磨上了,邱雨不想他做无用功,说道:“你们老板肯定也没有。” 童小江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一下子语塞,含含混混道:“直觉吧,感觉骆教练不会喜欢被人拍。” 童小江一门心思扑在视频上,没注意邱雨的失态,只听了点头表示同意,顺便把这个刚冒头的想法给摁下去。 邱雨边上旁观,看话题没继续下去,松了口气,又等了等,才捡起刚才未尽之语:“我……之前可能拍了点模糊的照片,等我晚上回去找找给你。” 她说这话时自己也在心虚,声音从嗓子眼挤出来,又在半空沉沉浮浮地乱飘。 童小江眼睛一亮:“真的?那麻烦你了!” 假的,邱雨心道。 现在的她自然不可能拍过骆鸣,但不代表以前没有。 晚上工作做完,邱雨先给母亲发消息。 这几天打视频电话过去邱母总不接,发文字倒是回,她也就暂且习惯。邱母不说自己在干嘛,邱雨也不好多问,只能旁敲侧击要她注意身体。 母女俩心照不宣地聊了几句,邱母突然问:手上钱还够吗? 邱雨愣了下:够的,怎么了? 回她的却是一个红包。 邱雨吓得不轻:这是? 邱母答:接,给你的。 看邱雨半天没动静,她又补充:接,不然继续给你发。 邱雨只好点了接收。 两百元。 邱雨:这么多??? 邱母:妈之前借钱给同事,对方还了,拿着。 之前是多久之前?邱母没说,但邱雨猜,至少得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