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又丢了三四片老姜。 等她一屁股蹲下,坐在小板凳上控制柴火的时候,乌大辉带着满身夹杂着泥土湿腥味的汗味靠近。 连连推拒男人的靠近,冯红叶笑骂:“呀!我才洗的头!” 乌大辉猿臂一搂,硬是趁着无人在的时候偷得一口香气,满足地放下篓子,往墙角处的拐角走去。 冯红叶羞恼,嘴上不忘朝前喊道:“用水壶里的热水掺着洗啊!专门烧的。” “好嘞!”乌大辉刚脱下衣服,准备将水缸里的水瓢拿起...又将缸边的大红水壶拎起,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晚上给媳妇洗脚的那个盆,意思意思倒了半壶热水,快速冲洗掉身上的污渍。 夏日晚风,露天星空。 伴随着海浪拍打越发清晰入耳,乌家院子里的吊灯拉亮。 厚重的方桌从屋子里抬出来。 这会儿天气还没有蚊虫,加上屋里也坐不下。 乌大辉干脆一个人将桌椅板凳全部搬到灶台旁边。 乔大力带领着五个从高到矮的小孩从隔壁过来。 一进院里,大的几个自觉地帮着乌大叔摆桌子。 最小的两个女娃娃,蹦跶着跳到冯婶旁边,嘴巴和抹了蜜一样夸起鱼汤的香气。 晚饭好了。 乌焱焱得了果果给的一颗草莓,正得瑟地与大哥乌骄阳炫耀。 得了一个后背巴掌。 撇撇嘴,终于老实下来。 “果果,我的呢?”大海碗端着还没吃两口,乌骄阳冲着旁边的小姑娘不满地念叨。 乌骄阳也就比乔大力小两岁,但性子没有早当家的大力来得沉稳,说出的话孩子气得很。 果果葡萄似的眼睛忽闪忽闪,脸颊的软肉微颤,笑得明媚:“骄阳哥哥,你上次都不肯带我去摸鱼!” 小姑娘记仇,去年夏天的事情还记得牢牢的。 对于乌骄阳只带男娃去海里摸鱼,怨念很深。 乌骄阳翻了个白眼,皱眉道:“你又不会游泳!” “不会可以学啊!”叶果果急急应道,软绵绵的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只让人觉得稚气可爱。 乔大力仰头对准碗口喝鱼汤,侧耳听着两个小屁孩的争论,插嘴道:“好了,岁数不大,道理一套套的,是我和骄阳说不要带你和小花去海边的。” 对上乔大力,叶果果就不敢呛声了。 小脸一拉,闷声闷气地把头埋进碗里狂抿汤。 冯红叶在一旁看得好笑,给每个孩子都添了一大块鱼肉,打圆场道:“好了,果果不要生气,大力哥哥也是担心你们,下次想去的话,和你乌叔叔说,让他带你俩去玩。” 乌大辉三两口干掉一整碗杂粮饭,起身添饭回来听到这话,立马接话笑道:“是啊,想去玩,等天好了,叔叔带你们一起去捞鱼,大力几个一起去!” 乌大辉可喜欢隔壁家这两个小闺女,聪明又乖巧。 发脾气也跟撒娇一样,跟他家两个皮猴子一比,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要不是心疼媳妇儿生孩子辛苦,他肯定还是想要个软乎乎的闺女的。 说笑间。 乌大辉想起今天下午去山里头看到的,转身朝乔大力道:“大力啊,你们今年要种点啥?叔下午去山里看了,笋都不好找了......” 乔大力一听,正好他下午也在想这事,干脆反问道:“叔,你家种啥,我们也跟着种。” 渔村的村民虽说靠海吃海,但南海岛土壤肥沃,加上先前南来北往的商贩贸易,不少土地都开垦出来成为农田,就连乔大力他们都有份。 当然,也就是偶尔改改口味。 开垦、耕种、施肥、浇灌、除草,直到收获,每个过程需要的人力时间不说,遇上天灾虫害,产量不高的情况,这几个月就白瞎了... 同一时间,军区宿舍楼。 顾谨戈对着侃侃而谈的叶白芷迷茫又困惑。 什么亩产量千斤以上?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军报里的农学板块,单是亩产超过200斤就上报表扬了。 这是...被骗了? 一溜的陶罐靠墙摆放,叶白芷也很无奈啊。 她本想着直接把这系统兑换出的种子交给杜叔,但总觉得不合适。 究竟哪里不合适,她也说不出来。 总之,就不想出风头。 结果。 叶白芷说得嘴巴都干了,抬眼就瞧见某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