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想到她……” “弄出了动静?”魏约掀起冷眸。 “叶府大公子追着跑了几个街巷,估计明儿,京城会满城风雨。”墨云办砸了事,只能低着头领罚。 “这样更好。”魏约扯了扯嘴角。 “啊?”墨云诧异地望向魏约。 “找个说书人。”魏约又拿起朱笔,朝折子添了几笔,“把叶府小姐被掳一事,宣扬得越大,越好。” “这……叶姑娘到底是女子……这名声……”墨云苦笑。 “下去吧。” 魏约眸光发寒。 他要看看,身败名裂的女子,谁敢娶? …… 叶府,望月阁,满地狼藉。 叶氏父子无言地对视一眼,随即,仔细翻找那伙贼人可能留下的线索。 程氏坐在苓苓常坐的绣凳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几日都要纳征了,苓苓又不知所踪。这可怎么办啊?” 叶山捡起砚台,听到程氏如此说,忽然不知把砚台搁到哪儿,书桌断了个桌腿,都立不起来。 “苓苓就算找回来,以后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程氏很快明白叶山话里的深意。苓苓一回被掳是意外,第二回又怎么说?这回,更是被人从家中直接掳走,谁知身子还清白不清白? 这一想,程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苓苓啊,我们苓苓!” 叶钊捏紧拳头,“只要能找回苓苓,我养她一辈子,又如何!我还巴不得苓苓不嫁出去,受婆家的气!” 叶山颓丧地摆摆手,“方才,聂少尹也带了不少官役来,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苓苓……” 凶多吉少,四个字没说出口,但在场诸人都听懂了。 四下寂静。 一夜,叶府诸人辗转难眠。 过了两日,叶府没有等到找到苓苓的好消息,却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桩事。 “你们听说了吗?青安巷出了一桩奇事,叶府大小姐好端端的,被人从家中掳走啦!” “那可是官眷,贼人胆子也忒大了吧!” 对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听说,这只是幌子。叶府大小姐是跟意中人私奔了!” 另一头恍然大悟,“我就说,不可能有人敢去官邸,掳走千金大小姐的啊!照你这么说,就说得通了……” “叶府家风不正啊,堂堂千金小姐,做出这等丑事!” “可不是嘛……” 话传到叶府,叶山几乎气到吐血,“谁在编排我叶府!老夫一世清名……” 程氏啐道:“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清名不清名的,苓苓已经失踪两日了,聂少尹那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嘛?” 叶钊摇摇头,那群贼人好似从京城凭空消失了。 程氏又哭了一回,叶钊好容易才劝慰住。 …… 溧阳公主府。 魏汐月又朝木桶里吐了一口秽物,身边老嬷嬷一个替她擦拭嘴角,一个递上一杯清茶,调笑着说这桩京城奇事。 “如今,也不知那叶府姑娘在哪儿……” 刚孕吐还难受得不行的魏汐月挑起一抹笑意,“依我看,她不是私奔,倒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这妮子,命真是不好。” “那是,谁能比得过公主,这么金贵的命啊!”嬷嬷谄媚道。 魏汐月瞥了嬷嬷一眼,仰头饮下一杯茶,“肃王府这些时日还没消息吗?” “没有。” 魏汐月摸摸肚子,“算了,等我诞下麟儿,再去见皇兄。”——到时再哄他吧。 “肃王殿下对公主最是贴心,此刻不过是在气头上。”嬷嬷笑着给公主捶腿。 魏汐月眸光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魏约这人,看似狠辣,实则最是可怜。只要对他稍微好一点,他便会像只摇着尾巴儿的小狗,巴巴地缠过来。 从来便如此。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苓苓说不好这是什么地方,摸着四壁,是坚硬的岩石,像是落凤山的石室。 苓苓疑惑,又是魏迎卷土重来了?可若是魏迎,她的手完全没有被捆住,不像是魏迎的风格啊…… 远处,点点烛火越来越近,来人是个高大的男子,周身肃然。 等走得近了,苓苓才瞪大了眼眸,喜得扑将上前,将玄衣男子抱了个满怀,声音激动得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