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撕碎。 - 苓苓的眼睛基本适应了黑暗,潮湿的墙壁上,只点着微弱如夏日萤虫的油灯,她只能看得清一点光影。 稍微一动,手边脚边的铁镣铐便哗哗作响。 来人携着几盏风灯,步履匆匆而来。“你们抓了魏约的女人?”声音恶狠狠的。 借着风灯的光,苓苓才看清,面前是五六个一身黑衣的清瘦男子。 站在最前头的,是脸上一道刀疤的清隽公子,一身锦白华袍,剑眉星目,若没有那道贯穿全脸的刀疤,可以称得上是英俊倜傥的贵公子。 “你是魏约的女人?”刀疤公子上前,捏着苓苓的下巴,眸光发寒。 “我不是啊!”苓苓连忙否认。 身后的几个男子呵止道:“殿下,您别信她的鬼话!若不是魏约的女人,怎么会住在他的寝院,一住就是两月?” 另一人说:“就是,如果不是他的女人,怎么还会陪她看花灯?” “魏约不近女色,从没跟女人这么近过。这女人还撒谎!果然跟魏约,一丘之貉!” 刀疤公子横了眉眼,手上的力度更大,“别想耍花招!” 身后的人笑道:“这下抓住魏约的软肋了!” 苓苓苦着脸,“我死了,魏约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那么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你们要抓,有本事就去抓溧阳公主啊!公主是他亲妹妹,这才是他实打实的软肋!” 刀疤公子一下送了手,缓缓站起身,冷眸扫向身后的人:“你们抓错人了!” 苓苓怔了怔。 刀疤公子冷笑一声,“他连魏约的底细都不知道,算哪门子的红粉知音?” 苓苓懵懂道:“什么意思?” 刀疤公子含笑着看她,“恐怕,又是一个想爬魏约床的贱女人。不过,你倒是有些手段。索性,我就告诉你。” “魏约那畜生,身体里流着的是贱民的血。他才不是什么皇子龙孙,不过是山窝里的贱种!什么亲妹妹?真是笑话!” 苓苓一脸问话,说不出话来。 苓苓震惊的表情,让刀疤公子满意地笑了一下,“宫闱的丑事,当然只留在内廷,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可魏约竟没告诉你原委,你真是算不上他的知心人。” 苓苓扯了一下嘴角,“我早说了,我不是他的女人。” 刀疤公子眸光清寒,“真是个倒霉鬼!”说罢,朝身后的几人,做了个砍人的动作,几个男子携着长长的朴刀一拥上前。 “公子手下留情!”苓苓惊呼,“我一定有您用得上的地方!先别杀我!” “殿下,她看到了您的脸,不杀不行!”说话间,朴刀的刀锋已然落在苓苓的脖颈上。 苓苓迎着刀面,怒目道:“杀我就杀我,但请公子让我死得明白!魏约和公主不是容太妃的双生子吗,怎么您说,他不是真的皇子?” 刀疤公子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中,闲坐在地上,冷笑道:“也好,也算可怜可怜你。” “容妃的双生子传闻,都是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才在市井中流传的。哪怕朝堂上,也没多少人清楚原委。” “当年,容妃压根没有生什么双生子,只生了个女婴。她为了争宠,竟然联合内廷,使了个狸猫换太子的计策。也巧了,她娘家有个仆妇当日生了男婴,容妃便将他当作是自己的孩子,生生把女婴送出宫。” “呵,她也是个狠角色。本来,小公主要被安置在富贵人家好好养着,哪知当夜的马夫生了歹念,竟把孩子掳走了。” “没几年,事情败露。容妃被关冷宫,成帝着人去民间寻溧阳。魏约这个贱种,不知哪里来的气运,受太皇太后庇佑。魏约,会献媚得很,十分会讨成帝欢心。” “成帝一高兴,便将他收为义子。毕竟养了近十年不是?为了掩饰容妃做的丑事,成帝当年还编了个弥天大谎,你说可不可笑?” “哪知魏约鸠占鹊巢,明知自己身上没流天子的血,还敢觊觎大宝之位,做出弑父弑兄的恶行!真是白眼狼!”刀疤公子越说越气愤。 苓苓听得心头发寒,魏约当初在宫里的日子,怕是难熬的很。 “如今,魏约挟持着小皇帝,下一步是什么?路人皆知!等着吧,没过多久,宫里就会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没几日了。” 刀疤公子惨然一笑,手中把玩着锋利的匕首,颓然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杀了她!” 苓苓紧紧闭着眼睫,一面呼唤系统:“不是说我没攻略成功前,都死不了吗?” 这时,暗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