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独孤逾侯攻去,两面夹击。 “二位结盟得可真快有。”独孤逾侯自知不敌,便放弃了上第五层,转而对沈宛霜道:“看来这傩神面具是非沈姑娘莫属了。” 沈宛霜冷撇了他一眼:“还未结束,何出此言?” 独孤逾侯:“你与程中郎一起夹击我,我定然不敌二位,那何大公子亦是如此,我们败下后金台就剩您与程中郎两人,您贵为准世子妃,身份尊贵,他自然不敢与您抢这傩神面具。” 沈宛霜恍然大悟:“你言外之意便是我自持身份仗势欺人,就算得了傩神面具,也胜之不武。” 独孤逾侯风度翩翩地掸了掸袖:“沈姑娘误会了,在下未有此意。” 沈宛霜侧颜斜扫了他一下,清凌凌的嗓音带着冷刺:“也是,我这些三脚猫功夫焉能与少卿大人昔日征战沙场历练出来的铁血身手相比。不过程哥哥不与我争,那是看在我兄长的面上,怎么到了少卿大人嘴里,就成了程哥哥因为我是世子妃而故意不与我争这傩神面具,听着倒像暗讽金吾卫的中郎将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还有,就算要仗势,那仗的也是我沈府的势,我今日站在这里,是沈家女,还不是李家妇。” 沈宛霜神色坦荡,直直与独孤逾侯对视,眼中的桀骜与张扬竟让那随风飘荡的长发都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冒犯。 独孤逾侯也曾是望族,但是却不得不佩服沈府的这位嫡小姐,她也确实有盛气凌人的资本,撑得起沈家的名。 他弯下身作揖:“是在下失言了,烦请沈姑娘莫怪。” “废话不多说,既然少卿大人觉得我胜之不武,那直接来打一场便好。” 沈宛霜随手扬开脸上故作朦胧的轻纱,眉心一竖,飒意立现。 她在手臂上缠绕了几圈搭建金台时木梁上所飘的红绸,轻轻一拽,身体顺着力飞出金台,在台下惊恐的尖叫声中,她的身体随着摆动的红绸飞舞,最后稳稳落在金台的扶梁上,她淡淡道:“我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程凭未出一言,只是自动放弃了争夺,往金台边走去让出位置。 “既然准世子妃有令,下官只能领命了。”独孤逾侯眼中闪过阴狠。 以红绸为武器,却梦一惊鸿,胜过人间仙。 “江湖却梦——世间得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台下有人认出了沈宛霜所用的八步技,人群中瞬间沸腾起来,纷纷挤在前面誓要在第一视角观看这场比试。 百招定胜负,独孤逾侯被一脚踹下了金台,他正好砸在一大冬日里摇着扇的风流公子面前,那风流公子拿脚尖踢了踢他,摇头直啧啧道:“就这?还用了百招……侮辱谁呢。” 他摇头叹息,转身潇洒离去。 独孤逾侯一口心血吐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那极柔极美的一脚仿佛直接踹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上,明明是那么柔美的动作却蕴含着滔天力量,何其恐怖。 今年的傩神面具众望所归! 攀金台,傩神面具到手。 沈宛霜神采飞扬地乘着长长的红绸滑下来,几步小跑到沈庭雪面前,面颊因为兴奋红扑扑的,她高兴道:“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傩神,那我将这面具送给兄长,希望兄长平安顺遂,官运亨通。” 沈庭雪勉强撑着才没失态,他顶着众人艳羡的目光接过了面具,摸摸她的头,声音哑了许多:“我们霜娘也要平安顺遂啊。” “嗯,会的。” 沈宛霜肯定地点点头。 沈家的这一双儿女,今儿个真真是夺了满京的目光,大傩仪式结束之后,沈氏带着他们去和朝中大人们的家眷打交道,人一路认下来得了无数赞赏和红封。 “霜娘,那是刑部姚大人家的夫人,旁边的是他们的小郎君,今年九岁,是宫中十皇子的伴读,十皇子今年刚满十二,年纪虽小但自幼聪颖,三岁成文,五岁成诗,是所有皇子中最受陛下喜爱的。” “再过去的是刑部左侍郎家新入门不久的续弦,因为出身粗鄙又是诱/引主家上的位,所以京中的夫人们都不爱与她结交。” “还有那位,是皇后娘家那脉的同族妹妹,因为不得皇后喜欢,所以低嫁了河丘郡的郡守。” …… 沈氏给沈宛霜引见了许多朝中官员的家眷,其中哪些能结交的,哪些不能结交的她都一一交代清楚。 沈宛霜乖巧听着,全程面带笑容,脸都快笑僵硬了才终于得以脱身,上了马车,她立刻瘫到榻上,哼搭搭的。 “阿娘,我看您平时里不怎么出门,怎么连哪个侍郎官新抬了几房小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