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挂了。”严依华说。 “嗯。”刘陵说。 第二天一大早,严依华和他的同事们一起由雪雾的度假山庄走到运动会场。 A药和国科在这里有一场网球友谊赛。 上午是男女混双的比赛,下午是个人赛。严依华不想参加,但还是拗不过大家的盛情邀请。他勉勉强强的打了两局,手腕疼的像发了炎。 “你真的缺少锻炼啊,严老师!”纪泉山笑着打趣他。 他礼貌地笑了笑。“很少打网球,不会用力。” 几个人回到酒店吃中午饭,简单休息了一下,又回到运动会场进行下午的比赛。 严依华感觉自己在上午的比赛中扭伤了手,要留在酒店擦些药酒,没有和大家统一行动。 其实他哪里是想涂什么药酒,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午后时分,暖阳照在大地上,也落在酒店雪白的窗前。倒映出雪地上的白雪金光闪闪,恍惚间仿佛让人去到另一个世界。 他披上外套,坐电梯下楼,来到了酒店大厅。 酒店的新年活动迎来高潮,大厅里放着春节的歌曲,天空也飘起了小雪,四周的圣诞树上落满了雪花。严依华常去的苍穹顶下变成了自助下午茶,服务生进进出出的准备着,看起来是一个十分浪漫的场合。 但这只适合和心爱的人一起共享才行,没有人会一个人去享受这种浪漫的。严依华闷闷的想。 他百无聊赖的走出大厅,站在酒店的进门口前,点燃了一支烟,那里是唯一允许的室外吸烟区。 点燃了烟,他抬头看见云彩层层叠叠的,像一层层美丽的云海。 严依华心血来潮拿起手机拍了一下微雪的天空,给刘陵发了过去。 “好看吗?”他问。 他对着手机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刘陵的回复。 他失落的把手机揣进羽绒服的兜里,抬起头。 却在恍惚间看到了她。 刘陵穿着一个奶茶色的长款过膝羊绒大衣,围着一个又大又厚的围巾,她的头发上还架着一副大墨镜,散着头发,双手插兜,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愣住了。 刘陵身后是那个刚才他拍出来的美丽云海,刘陵的身前是那些纯白的片片雪花。 他没有动,反倒是刘陵向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严依华说,“我好像在做梦。” “那你就继续梦吧。我要去看看那个美丽的苍穹顶。”刘陵甩给他一句话,自己又向酒店走去。 “喂喂喂。”严依华发现自己落在了刘陵的身后,转身追了上去。 “箱子给我。”他拉过了刘陵的箱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 刘陵一边走,一边把墨镜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带了上来。 “怎么还带个大墨镜。”严依华问。 “怕被同事看到。”刘陵把眼睛偷偷从墨镜中露出来,悄悄的环视了一圈。 “那你刚才怎么不带?”严依华又问。 “怕你认不出我。”刘陵头不抬眼不挣的说。 “也对。”严依华笑着说。 他们两个人走到了酒店前台。 严依华帮刘陵新开了一个房间,又帮她把行李放好。“跟我走。”他对刘陵说。 刘陵还在镜子补妆,严依华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她就出了门。 刘陵一边扣上自己的粉底液,一边着急地问:“拉我去哪呀?” 严依华:“你尽量不要和我出现在一个屋子里。” 刘陵:“可是你之前也常来我家啊,也没见你...” 严依华:“没见我什么?” 刘陵:“没见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严依华:“那你家里和酒店开房能一样吗?” 刘陵:“....” 刘陵:“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