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乐婉之是谁后,态度一下子转变了,“我建议你办住院,这样可以走医保。” 乐婉之说:“不用了,我女儿不喜欢待在医院。” 医院有规定,治疗肺炎类的药物不建议开给家属带回家挂,要是出了风险谁也承担不了。 见到医生露出难为的表情,乐婉之也没难为他。 她带着医嘱找了私立医院的医生,花钱请人家带药提供上/门/服/务。 输液输的慢。 三瓶药挂了一个多小时。 医生又等了一会,看她没什么症状才离开。 “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好的好的,您慢走。”裴嘉远说。 他送医生出去,乐婉之留在房间陪着女儿。裴妙发着烧,浑身汗涔涔的,睡衣也被汗水濡湿。乐婉之给她又新换了一套睡衣。 裴嘉远煮了些清淡的饭菜,喊乐婉之下来吃饭。乐婉之看见他进来,连忙佛手擦去了眼里的泪。 夫妻两出去,乐婉之自责地说:“远哥,都怪我。” “要不是我当初带着新雨去医院看你,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她没想到当初无意的一个举动会给裴妙造成这么严重的心里创伤。 这件事也成了乐婉之心里永远过不去的砍。 裴嘉远说:“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先吃饭。” 在外坚强了半天的乐婉之,在丈夫面前毫无掩饰地放声痛哭起来了。 “我对不起新雨。” 要不是她,她就不会受那个罪。 裴嘉远抱着她,安慰着:“新雨没有怪过你,我也没有怪过你。” “但我原谅不了我自己。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新雨那个样子,我有多心疼,我恨不得生病的人是我。”乐婉之尽情在裴嘉远面前释放着不好的坏情绪。 裴嘉远:“新雨今天在学校里吃药,这就说明她有好转了。” “这个状况会好的,你给她点时间。” 留着新雨一个人在上面,乐婉之不放心,哭完,收拾好情绪,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回去照顾她。 头两天的夜里,新雨会间间断断的发高烧,到了第三天,她身上的体温没再反弹,乐婉之才敢安心合眼。 医生又给她挂了两天的消炎药。 裴妙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恢复成了先前活力满满的样子。 裴嘉远和乐婉之谁也没责备女儿。 回学校前,他们带她去逛了商场,买了很多秋季的新衣服。 乐婉之跟她说:“新雨,别忘了把钱还给解彧。” “什么钱?”她烧得很迷糊,不记得学校里发生的事了。 乐婉之提醒:“你吃药的钱。” “我怎么可能会……”脑海里闪回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瞬间闭嘴了。 乐婉之:“想起来,就好。” 裴妙嘴硬:“没有。” 她怎么就在解彧面前哭成傻逼了呢! 梦里那个对她笑,用温柔语气哄她吃药的人竟然是解彧,她摇了摇头,这一定是梦。 解彧不可能会对她笑。 这绝对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