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操事件后,邓舒阳自知理亏,连头都不敢后面转。 纪子锐看不下去,给他出谋划策。办法都告诉他了,他还是不敢,在座位上扭扭捏捏很久,时不时向后试探性地看一眼。 裴妙和林荫看在眼里,同步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笑容。 纪子锐当起和事佬,他给裴妙扔了张纸条,写:抹不开面子,救救孩子吧! 裴妙斜着展开纸条,林荫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纪子锐回头给她们做“拜托拜托”的手势,裴妙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多费一丝一毫的心力,即便邓舒阳永远不跟她们说话,对她也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她侧耳对林荫低语:“你来吧。” 林荫长长地舒了口气,朝纪子锐点了头,然后等待着一个适宜的时机主动跟邓舒阳开口破冰。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虞红下发了诚信考试的承诺书,随后在班里公布了月考时间,底下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啼叫声。 裴妙签完名字后,林荫抽走了她的承诺书,两张承诺书叠在一起,她喊:“邓舒阳,帮我跟新雨一起交一下呗!” 邓舒阳反应慢半拍地说:“好。”傻愣的脸上露出了喜悦。 他屁颠屁颠地跑到虞红身边,上交四份考试承诺书。 裴妙看了眼纪子锐,说:“好了,僵局被打破了。” “大气!”纪子锐给她们竖起大拇指。 这个年纪的矛盾不叫矛盾,只要能有人主动拉下脸起个头,默认和好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类似于孩子和爸妈吵架,爸妈只需一句“吃饭了”的呼喊,等同于默认和好。 之后,邓舒阳又旧事重提,对他当时不当的举动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裴妙不在意地说:“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是啊!我们谁都没当回事,就你!”纪子锐的话音戛然而止,转而换上了欢快的气氛,“有人啊!看着块头挺大,面怎么这么薄!” 被人说中糗事,邓舒阳脸红地说:“纪子锐!” “诶,你们看看,他急了急了。” 说完,纪子锐直接跑路了。 两人在走廊里上演着猫和老鼠的追逐。 裴妙和林荫无奈地笑出了声。 裴妙掰着手指算时间,推算出月考时间正好是在下周的周末,瞳孔地震了,立马向林荫讨了电话卡去给她妈妈打电话。 容中每两周放一次假,一次假期的时限为24小时,如果一旦周末碰见了像月考这种大型考试,他们就要连续上三个星期才能回家。 还没到放假的那个周末,乐婉之接裴妙回家了。 每次来学校接女儿,她都会为裴妙准备一束鲜花,这次也不例外。 副驾驶上放着一束多头玫瑰,裴妙一上车便把花束抱在了怀里,鲜花的红花绽放在牛皮纸里像是黑夜中的一把热烈的火。 “谢谢!妈妈!” 乐婉之欢笑地说:“还以为你不想回来呢!” “妈妈,我上不动。”裴妙举起双手投降,委屈巴巴地说,“真的上不动。” 乐婉之摸着她的头,“那我们回家多休息休息!” 汽车在公路时疾驰了半个多小时。 裴妙跟她讲的校园趣事勾起了乐婉之以前的回忆,她也讲了很多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慢节奏的音乐声像是在给她们的聊天伴奏,一路上笑声不断。 车内的氛围漫着惬意舒松,车窗外流淌着夜色的万家灯火。 她们回到家,身在厨房里的裴嘉远听到开门声向外探了个头,“婉婉,新雨,你们回来啦!” “回来了,饭做好了吗?”乐婉之把钥匙挂在墙上,“要不要我来给你打下手!” “爸爸,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呀!”裴妙迫不及待地闯入了厨房,往嘴里塞了块糖醋糍粑。 乐婉之也进了厨房,裴嘉远给她系上围裙,她说:“新雨,吃东西前先洗手。” “知道了,知道了。” 在乐婉之的眼皮子底下,她又往嘴里塞了块可乐鸡翅,裴嘉远说:“饿死鬼投胎啊你!还不出去,别妨碍我跟你妈做饭。” “得令!”接到爸爸传递来的讯号,裴妙立马溜了。 乐婉之:“半个小时后,下来吃饭!” “知道啦!” 裴妙啃着鸡翅,声音唔呜哩唔哩地说:“爸,明天我想吃面疙瘩。” 裴嘉远:“明天中午给